李云齐傻了。

无面再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通过这张名片给我留言。也许我不能及时回复，但是我一定会看。记得尽量不要再从你的学校里出来了。焚书人不会贸然进入基金会的领地进行任务。但是任务目标自己从基金会领地来到公共区域，那就另算了。”

无面鞠了一躬，踏着水面上向河流深处走去。他的名片平整地放在李云齐身边。

在无面的背影走到最开始李云齐被吸引的阴影处时，无面消失在了水面上。

李云齐拾起名片。他还不知道如何使用这张名片以达到无面说的联系他的作用，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收好这张名片。

然后立刻回学校。李云齐不希望自己再被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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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的手机震了一下。凯尔从屏幕中回过神，微微皱眉。又不知道是谁，在自己做事的时候打扰自己。

和希尔伯特一样，当凯尔沉浸进做某件事的状态的时候，一旦被打扰而不得不退出那状态的时候总是让她十分烦躁，甚至偶尔会到愤怒的地步。只是希尔伯特心态调整得真的很快，凯尔却不总是愿意抑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当凯尔翻过手机，看见威廉·布莱克给自己发的留言的时候，她毫不犹疑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什么事？”电话接通，凯尔就直接向威廉发出了不客气的问询。

威廉：“嗯？我没想到你会直接打个电话过来……”

凯尔没有说话。

威廉卡住了。凯尔不说话，这是她爆发的前兆。而在当下这个场景下，凯尔最可能的爆发方式就是现场把电话挂掉，再想打通她的电话不等个两天那都是运气好的。威廉只好将所有的客套和铺垫都舍去，开口直接问到：“你在哪个办公室？我昨天出了个任务，想找你聊聊。”

凯尔：“一个任务而已，找我干什么？”

威廉：“是GOC的任务。”

凯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威廉：“我今天去找了珍妮特，他们有新任务，去中文地区。”

凯尔：“我在科研部的办公室，我现在去教学楼。”

威廉：“我在实践部，现在来教学楼。”

凯尔立刻熄灭了自己的显示器屏幕，离开了科研部的办公室。当她来到自己“政教处主任”的办公室的时候，威廉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了。凯尔用自己的教师卡刷开门，示意威廉进去说。

独立办公室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作为政教处主任的凯尔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那么一来她和威廉的对话也就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二来也就不会有被人听到的风险。

凯尔：“所以，怎么回事？”

威廉捋了一下思路：“你还记得前天吗？晚上我们在星光喝酒？你走了之后，弗兰克给我来了个电话。”

凯尔：“弗兰克？弗兰克·伊森？他在帕丁身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威廉：“我和他毕竟这么多年相交，他给我来个电话不是很正常？关键是他跟我说的内容。他跟我说他陪别人去吃了个饭，最后饿着回来的。”

凯尔：“陪人去吃饭，饿着回来的？他这是跟着帕丁去的。”

威廉：“我想也是。然后他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跟我聊起了法棍。”

凯尔：“说明那天晚上帕丁是在和联盟的人在一起吃饭。帕丁不会闲得没事去找联盟的人，他们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威廉：“协议？什么协议？”

凯尔：“还不知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威廉：“接着就是周一的下午。帕丁给我下了两个任务。一个是让三组去中文地区。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找珍妮特的，可是帕丁告诉我，我怕是没这个没时间。”

凯尔：“因为帕丁给了你另一个任务。”

威廉：“对。另一个是给了一个外勤任务。当天就要完成，很急。我去了之后才发现，不是基金会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