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树点头,苦瓜着脸说:“可不是,殿下遇到姑娘后一直心情不好,连事务都没有处理,就让我送东西来了。”
闵桑榆瞬间明白苍寒烣这是吃醋了吧?
“怎么心情不好了?”闵桑榆问道。
看着闵桑榆眼中亮晶晶的繁星,东树好像明白为什么他家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的主子突然对闵桑榆关心了起来,每天看到这双眼睛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东树解释:“姑娘,我家主子还能怎么心情不好,就臭着脸,不说话,冷冷地。姑娘,日后您若是见着我家主子可得好好劝他,别每天黑着脸,多丑啊。”
闵桑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不知道东树竟然这么有趣,下意识地问道:“你多大啦?”
“姑娘,小的十七了。”东树回道。
“还是个孩子。”闵桑榆说道,她可是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老妖婆了,十七岁对她来说就是个孩子。
东树也笑道:“姑娘别说笑,姑娘可比小的小上一岁呢,我是孩子,那姑娘也是孩子。”
闵桑榆疑惑地看着东树,问道:“你怎么知道?”
东树把眼睛皱成一条线,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用针线风封起来,他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没门了?
一瞬间闵桑榆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东树能知道,也定是苍寒烣提过,苍寒烣能提起,一定是他调查自己。闵桑榆又羞又怒,羞的是这是好现象,苍寒烣对自己可能有点那种意思,怒的是苍寒烣竟然调查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生成八字他都知道了?
闵桑榆把东西一股脑地塞回东树的怀里,气道:“都带回去,本姑娘不缺这些东西。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不稀罕!”
东树吓得连忙看向冰夏,冰夏用胳膊肘捣捣幼翠,对幼翠使了个颜色。东树见冰夏求幼翠,可怜巴巴地看向幼翠,这是他最擅长用的,不管是他老子和老子娘还是他主子苍寒烣,只要他不是犯了什么大错都会原谅他。
幼翠本不愿,她知道闵桑榆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姑娘家的年龄什么的都是隐私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劝错了可怎么办?但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她,幼翠就屈服了。
“姑娘,凉王殿下是好心,这东西送来了,若是这么捧回去,那凉王的面子放哪呀?”幼翠劝道。
闵桑榆想想,对东树说:“放下吧,回去对你主子什么都不要说。”
东树眨眨眼,问道:“什么都不说?”
“嗯,”闵桑榆点头,“回去吧。冰夏,送客。”
东树忐忑不安地出了闵府,又忐忑不安地回到凉王府,然后忐忑不安地见了凉王苍寒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