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南宫雪,言道:“罢了雪儿,你留下也无妨。只是,过去事就不要常提了。弱冠时期的你我,还有皇兄,我们三人确实处得很好。但现在,时过境迁,很多事,都已经变味了。”
南宫雪微愣之后上前,她站在羲千皓身后,语色很是温柔:“千皓,不管你和你皇兄的关系怎样。我都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从来未变过。”
羲千皓漠然地回过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边角里的两名婢女。
“雪儿,她们两个可都是你带的来婢女?”
南宫雪笑道:“是啊千皓,这一路上没有她们可真不行呢!我知道你这府上好东西也不少,一会替我好好赏赐她们两个。”
羲千皓指了指:“左边那个是芷蝶,本王认得。右边那个本王倒是陌生,她应当不是你打小的贴身婢女。”
南宫雪道:“那是问蕊,她跟了我也快两年了。这丫头办事伶俐,所以就把她留在身边了。你不认得也不奇怪。”
羲千皓没有再说话。
大漠,月圆之夜。
画羽见莞柔又要出去,可是她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跟在莞柔身后。
莞柔却忽然开口:“画羽,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我只想一个人走一走。”
见莞柔一脸木然,画羽十分心痛:“莞柔姑娘,你跟画羽回去吧。你这样是找不到溪音上仙的。”
莞柔轻轻一笑,青丝自耳畔飘起:“呵呵,画羽。我知道,我找不到溪音叔叔。可是,说不定溪音叔叔已经醒了,他醒了肯定回来找我的。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他找不到我怎么办?至少,我在大漠里一圈一圈地走,心中还能有些希望。你可知这些希望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一时间,画羽竟无言以对。她望着莞柔渐行渐远,却无计可施。
一天一大漠,莞柔漫无目的地走着。空旷的天,无垠的地,没有边际,更显得那点希望如火星般的渺小。
“溪音叔叔,溪音叔叔……”莞柔悲恸地哭喊着。而大漠万籁俱寂,游荡的回音将这份哀伤无限地扩大。
渐渐地,脚下的沙子变少了。莞柔踏入了一片草原,可她的哭声依旧没有减弱。
前方,有一点一点的拱火。远远望去,微弱而温暖。
赫连宇真从帐篷里走出来:“嗯?怎么好像有女子的哭声?”
草地上,莞柔抱膝而坐,抽泣着。赫连宇真走到她身边:“姑娘,你是何人,怎么坐在这里哭呀?”
莞柔抬起头,引得赫连宇真一怔。
“呀,莞柔姑娘!你怎么在这哭呀?快起来。”说着,他便将莞柔扶起来。
见莞柔悲伤沉痛的表情,他问:“莞柔姑娘,你这般悲伤,究竟发生何事了?你若不介意,就和在下说说,看看在下能不能帮到你。走吧,我们去那边坐,那边有烈族的美食,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