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万俟曦并不认同苏染的说法，张口欲与她理论，苏染却跳下了屋檐。

“你若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也好。”苏染背对着万俟曦而站，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若不能，我希望你不会忘记自己现在的模样。”她说完就进屋了，只留万俟曦一个人在屋顶望着夜空。

“很美。”也不知他是在说月色，还是说今晚和他一起看月亮的人。

苏染曾为万俟曦卜过一卦，他此次回上京，乃是命中一劫，且卦象为大凶。可是他的命格本该是平安富贵一生，不知为何生此变故。

她愿同他一起，本是想护他一程，顺便让司命查查是怎么回事。可司命只告诉了她两个字——天命。

天命难违，她也不过是被命运捉弄之人。万俟曦今后的路到底如何，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剑阁县的第二日，苏染打算出门随便看看，才踏出房门，就见祭疏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一阵。

苏染把先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语气很不善地问：“神尊有何贵干？”她虽无法和他撕破脸皮，但经过昨天的事，也实在装不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祭疏平静地说：“昨日在房里闷了一天，带你出去走走。”

苏染在心里冷笑，神尊不愧是神尊，这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好肚量。

“不劳烦神尊大驾，苏染自己随意转转就好。”

祭疏也没反对，但跟着苏染的脚步也没停。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踏出了客栈。

苏染昨日总觉得这个县城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她隐隐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但却分辨不出是什么。

苏染路过衙门，有两个男人正对着门口的告示指指点点，就驻足听他们的谈论。

“你说县令的女儿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还能找到吗?”

“不好说。再说了，就算找到了，”右边的人压低了声音，“万一已经……”他没继续后面的话，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左边的人叹道：“唉，可怜县令一大把年纪，就得这么一个独女，到头来还……唉，可怜哟！”

苏染有些好奇，拍了拍左边人的肩，和善地问：“大哥，这县令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啊？”

那大哥回头，看见苏染，连连摆手，“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早些回家去吧。”说完拉着右边的人就走了。

苏染只好自己去看告示。

“阿染可是想帮忙找人?”祭疏站在她身后问。

苏染听到他的话，告示也不看了，城也不逛了，直接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