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不假思索地回道：“因为我第一个就想到您了，而您又正好出现了，这大概就是天意，您说对吧？”

“那倒未必。”祭疏突然走到二人中间把柳依依横抱起，看着苏染说道：“人心难料，天意难测。阿染，我记得我教过你。”

苏染还没回过神，祭疏就抱着人走了。

万俟曦冷哼道：“苏染，你叔叔的脾气，”看着祭疏远去的背影万俟曦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想，“可真不小。”

那可不是嘛，小公子你不过是卫国首富家的公子，脾气就已经很坏了，他可是六界之主，脾气能小?你看今日，母猪上树了吗？

“我叔叔就这样，”苏染给万俟曦扇着扇子，拍着他的肩说：“您海涵，海涵。”

万俟曦斜了她一眼，“算了，看在你的面上，我不同他计较。”

“对了，”苏染收起扇子，“我交代你做的事了？”

说起这事，万俟曦迫不及待地告诉苏染他的发现，也没意识到苏染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祭疏替柳依依诊了脉，不过是身体柔弱受不得惊吓，并无大碍，遂离开她的房间，用星南花入药。

熬好药，苏染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慕瑶和万俟曦在张小姐房里等着，张大人也去衙门办事去了。

祭疏把药替给慕瑶，问她：“阿染呢？”

慕瑶接过药说：“不知道，她半路就走了，也没说去哪。”

她又偷偷用散魂术了？

“她同我说了。”万俟曦开口停下了祭疏欲追的脚步。

“她说她有点事要办，让苏先生不必担心，您的教诲她牢记在心。”

祭疏懂了，这是让他不要去找她。

慕瑶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张小姐喝下，如此往复。

祭疏在万俟曦身旁坐下，对他说：“苏染年少，行事鲁莽，若有什么得罪万俟公子的地方，还望公子不要同她计较。”

万俟曦笑着道：“我当然不会同她计较。虽然和我见过的那些世家小姐相去甚远，但是她这样子，”他直视祭疏的眼眸，笑意加深，“我却欢喜得紧。”

慕瑶手一抖，勺里的药就沾到张小姐的脸上，她立刻从怀里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

祭疏没有错过万俟曦眼里的挑衅，“公子眼光，果然不凡。”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可这笑却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迫。

“我的阿染惹人喜爱，不足为奇。”

慕瑶的手又一抖，差点把碗都摔了，这次不仅是张小姐的脸，她的衣服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