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冬之长生者,冬之长生者不会在大限到来前死去。”伊克莎儿小姐慢慢说,“但你所说的能力......肯定不是普通的冬之长生者能做到的,我猜测,他可能得到了某位司辰的赐福。”
“某位司辰?你觉得不是守夜人?”
“肯定不是守夜人麾下的长生者,因为守夜人是少见的,只拥有单一准则:灯的司辰,朱利安是冬之长生者,当不了守夜人的长生者。”
这场漫长、未必推心置腹,但对亚纶而言不啻密教知识启蒙的谈话终于到了尾声。
亚纶准备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有点敏感,被放到最后问的问题,关于闰识的问题。
毕竟特蕾莎出手拦住邓布利多,帮助噤声书局成员们潜入霍格沃兹,后者的目的就是为了“送出”一个闰识。
他拿这个问题问伊克莎儿,多少有些问皇军村里鸡去哪儿了的荒诞滑稽感。
“最后,加尔米耶教授.......”亚纶强装作若无其事,顺口一提的样子,问道,“关于闰识,你知道多少?我是否可以封印或是摧毁它?噤声书局的人为什么要把闰识送给我?”
伊克莎儿小姐闻言沉默不语,就在她沉默到亚纶以为对方拒绝回答,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时,伊克莎儿小姐开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依旧是伊克莎儿小姐特有的不卖关子,“但想必你也清楚,这不是一般的秘密,我愿意告诉你,完全出于我不愿意对朋友保密这一原因。”
原来我们见了两面,啊不对,算上开学晚宴和上午的课,应该是四面,就算朋友了吗?
亚纶虽然腹诽着伊克莎儿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但情势比人强,他还是强行装出了一副感动的表情。
“好了,别再假笑了,海泽尔先生。”伊克莎儿小姐无言地看了一眼亚纶,“你的演技和斯博一样浮夸。”
“斯博是谁?”亚纶下意识地询问。
“我养的绿头鹦鹉。”
在把亚纶噎得说不出话来后,伊克莎儿小姐才慢条斯理地说,“基于闰识的特殊性,我相信你已经从它本身得知了不少知识,比如它是一个强大的真理,强大到甚至有可能实现自己。”
亚纶点点头,表示这些自己早已明白。
“不过,闰识就像一块生牛排,每个人一看到,就知道它是食物,可以吃。但不会有哪块牛排附赠一份手册,上面这些如何把它烹饪成一块香喷喷的熟牛排。”
说到这里,伊克莎儿小姐点点头,“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就是如何烹饪牛排的办法。”
“等等!”亚纶越听越不对劲,他干笑了两声,“伊克莎儿小姐,其实我是素食主义者,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块牛排如何扔掉就可以了。”
“一起听听嘛,万一用得上呢?”伊克莎儿小姐轻描淡写地说,这股子非得让他知道“如何烹饪牛排”的热切,让亚纶不免有些恶意地猜测,刚刚伊克莎儿小姐那段为难的沉默,是不是只是在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