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怎么样,伊克莎儿?我们的亚纶.海泽尔先生还入你的眼吗?”
亚纶刚刚离开,伊克莎儿就抽出了那面手掌大小的梳妆镜,此时,这面能传出特蕾莎声音,镜面能倒映出特蕾莎模糊面容的梳妆镜镜面已经多了不少裂痕,看上去,早使用两三次,至多四五次,它的镜面就会布满裂纹,再也无法使用。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聪明,很能抓住问题的本质。”伊克莎儿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下,特蕾莎倒映在到处生出裂纹的镜面上的面容越加模糊。
“还好,虽然看上去有些疑虑,但他还是相信了我们的善意。”
“什么叫相信善意。”特蕾莎不满地轻斥,“我们本来就抱着善意而来,亚纶不是你天天追杀的狻猊兽。”
“嗯哼,我给他介绍了一些常识,他拥有的闰识,应该是噤声书局保管的日之瑕玷,拥有灯之准则的那个。”
“我知道了。”特蕾莎的回答听不出什么褒贬,“他在和你的交谈中,有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伊克莎儿努力想了想,“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
“说来听听。”
“我们聊了很久,他居然没有要水喝,他不会渴吗?”
“可能是在你面前压力太大了吧,他有没有提到自己在面前如坐针毡?”特蕾莎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调笑。
“好了,就这样,现在能够维修守夜人之镜的铸之通晓者越来越少了,没事少用那镜子。”
“就不能像上次那样,你随便附身在一面镜子上?”伊克莎儿小姐看上去挺不满,“维修镜子花的是我的钱,你知道在这年头,找个能维修它的通晓者有多难,即便找到了,他的收费又有多高吗?”
“我最近可不能随便附体、入梦。”特蕾莎安抚着妹妹,“巡礼随时可能开始,我得把精力放在漫宿,这是我成为司辰最有可能的一次。”
......
第二天一大早,亚纶和哈莉去礼堂吃饭,后者已经完全看不出昨天想要杀了亚纶的神情。
好吧,这也许是哈莉的一个优点,虽然她冲动、鲁莽,但是不记隔夜仇。
“弗利维教授为什么收到了那么多信件?”亚纶一边往面包片上涂抹蛋黄酱,一边好奇地看向教师席上,几乎被猫头鹰们淹没的弗立维教授。
“不知道,要不然待会儿魔咒课的时候你去问问?我感觉要不是年纪差距太大,弗利维教授都想当你的教父了。
结果,在不久后魔咒课上,不需要亚纶问,弗利维教授自己就揭晓了答案。
弗利维教授特别兴奋地告诉了大家一个消息:《魔咒》杂志刊载了海泽尔先生那篇有关不用一直维持的铁甲咒,被他自己命名为《自适应铁甲咒应用》的论文,许多魔咒大师都十分震动乃至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