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恐怕没这个时间,丽塔女士。”亚纶礼貌地拒绝了,“我现在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我们另约时间如何?比如明天,明天是周六,我没课。”
丽塔.斯基特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亚纶到底在说什么,她一把抓住亚纶的肩膀,半拖半半拉地把亚纶带到了旁边一个空教室里,力道大的亚纶感觉肩胛骨生疼。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斯基特女士”亚纶无奈地妥协,他只希望这个手劲儿特别大的记者能够快点采访完。
丽塔没有理亚纶这个问题,她先是在自己的鳄鱼皮手包里掏了掏,翻出了一支翠绿的自动羽毛笔和一卷儿羊皮纸。
随后,她把羊皮纸摊在桌上,那支自动羽毛笔就像有生命般从她手里飞起来,开始绕着羊皮纸转圈。
“我的好伙伴,你知道的,有的时候用手写的方式,未必能忠实地记录一场采访的全部内容。”丽塔笑容可掬地解释了一句。
做完这一切,她按着亚纶坐下,“亲爱的,我是为了......嗯,你即将成为这个世纪最年轻的梅林爵士勋章获得人而来。”
说到这里,丽塔很不明显地停顿片刻,亚纶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总感觉对方没说实话,至少没说全部实话。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在摸不清楚这位自称丽塔.斯基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亚纶以不变应万变,把刚刚的问题再度抛出。
“作为最年轻......”
“叫我海泽尔就好,斯基特女士。”亚纶有点头疼,他希望这场采访越快结束越好。
“海泽尔先生。”丽塔微笑道,“作为你的校长,你认为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你的工作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又提供了什么样的帮助?”
“额......”亚纶倒是被这个问题整不会了,一般来说,像这种采访,不都是先问一些有关被采访人本身的问题么?
即便在思考,组织着措辞,亚纶同样发现那只自动羽毛笔已经开始动个不停,他不免有些狐疑,“你的羽毛笔怎么已经开始记录了?我应该还没有开始说吧?”
“别管它,亲爱的。”丽塔挥了挥一只手指粗短的手掌,满不在乎地说,“你只需要和我谈话就行了。”
“行吧。”亚纶也懒得去管对方准备写出一些什么样的锦绣文章,“邓布利多教授指点过我,指出了我的论文中某些纰漏,也帮助过我完善了一些还不够好的地方。”
丽塔频频点头,但是看上去她听得并不认真,反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只自动羽毛笔迥异主人的懈怠,运转如飞,看得亚纶都担心它不小心把自己弄折了。
“嗯,其实这篇论文在圣诞节前就已经完成了,不过他建议我先不要发,因为还有不少值得改进的地方......”
“打住!”原本懈怠的丽塔.斯基特突然打断了亚纶的陈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说,邓布利多压住了你的论文,让你没有顺利按时发表?”
“我觉得我的陈述已经够清晰了,斯基特女士。”亚纶抿抿嘴,对方隐隐的,对于邓布利多的恶意让他语气转冷,心中也越发不耐烦。
“非常好。”丽塔的表情满足得像是一口吃下了一大块奶油蛋糕,她坐了下去,“还有其他的么?”
“我想没有了,丽塔.斯基特女士。”亚纶冷冷道,他中止了这场采访,甚至没有再说什么场面话,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便离开,很没有礼貌地留下丽塔.斯基特女士一个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