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刚上岛半天,就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还把这么好的床单给婆婆用。
瞧着可不像是荣大姑说的那么差劲。
荣大姑:“你们咋不动弹啊!赶紧把这害人精抓走!哎哟我的老腰!”
“让人把我抓走,你就能肆无忌惮贪掉荣家老小的生活费,是吗?”
“你信口胡咧咧啥!我撕烂你的嘴!”
尤安安看明白了怎么回事,既然这老太太想闹大,那最好一次解决,省的以后麻烦。
她道:“村长,今天我上岛的时候,小鱼饿到吃毒蘑菇,老太太饿晕过去,屋里只有一碗长毛的稀粥。荣大姑已经好几天没来送饭了!”
“呸,你放屁!”荣大姑一骨碌爬起来,“哪个晕倒了?这荣老太不是睡的好好的,小娼妇你别乱给人扣帽子!”
花婶拉着孩子挤过来:“她大姑,小安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呢,我能作证。要不是小安给老太太喂吃的,给小鱼催吐,今天怕是要出人命!”
都是乡里乡亲,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得罪人。
可荣家老小,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
荣大姑:“谁知道你是不是拿了这小娼妇的好处,红口白牙冤枉人,你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花婶拿过院里还没来得及刷洗的搪瓷碗,碗沿上还有盛粥的绿毛:“村长你瞧瞧,一碗稀溜溜的糙米汤,都长绿毛了,是人吃的吗!”
海岛上温度湿度都高,家家户户缺粮食,哪儿舍得把饭放坏。
附近住的多是军属,有人道:“食堂里上回煮糙米汤是两天前吧。”
“荣大姑两天没来送饭?”
“可不,这两天好像是没见她过来。”
“我还说这两天咋不见荣老太出门摘野菜,还以为是天气热,老人家不想出来,哪成想啊,怕是饿晕在家了吧!”
村长冷下脸:“荣家大姑,你每月领着荣连长的工钱,还饿着荣家的一家小老小,等荣铮回来,我可得给他说道说道。”
一听要告诉荣铮,荣大姑急了。
“村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前两天摔了一跤,下不了地,这才没来。可我记挂着两个孩子,今天刚能下地走动就赶紧过来,我可不是成心的啊!”
花婶:“记挂孩子就让孩子吃长了绿毛的粥?”
尤安安道:“食堂说荣家的饭是荣大姑领走了,怎么没见大姑端来?”
荣大姑噎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人道:“平时荣大姑打了饭先绕远路回家,我以为她会昧下一些,没想到她好狠的心啊,根本就不送!”
“这是要荣家老小的命啊!”
“没想到,荣连长找的这个媳妇竟然是个好的,一来就把屋里里里外外收拾的这么干净。”
“照顾婆婆也细心。”
村长黑着脸,要不是瞧着荣大姑年纪大了,只想一脚踹到她身上。
“还不回去把饭端来!”
尤安安道:“村长,我初来乍到,大伙儿可能不信任我,还请村长托个可靠的人去给孩子们打饭。”
正是农忙的时候,指派谁帮忙都不合适。
村长道:“你放心,荣大姑我自会处置。一会儿我就跟食堂交代,绝对不让荣大姑再去打饭,荣连长不在家,以后一家老小可就交给你了!”
最后一句话暗含冷色,是在敲打她。
尤安安没放在心上,想要过舒心日子,必须把荣大姑赶走。
等他们骂骂咧咧离开,众人也都散去。
花婶也赶着回去做饭。
等送走花婶,尤安安把院子里的垃圾扔掉,拎着桶去打了两桶水回来,又去花婶家借了一口大锅。
等她到家时,就见两个孩子怯怯地在屋檐下站着。
“怎么不进屋去?”
荣耀拉着妹妹后退了一步。
两人没穿鞋,光秃秃的脚丫踩在地上,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屋里收拾的那么干净,他们不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