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甚至天真的想过,若是她有能力搭上外贸线,一定要做引进辣椒的第一人,怕是历史都改写了,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现代时,她也是用食茱萸做过菜的,味道让人难忘。
她还想再买些调味料,但是赵嬷嬷说,调味料那家铺子还在之前的市场区域,后来这块商业变动,农产品全部从原来的乌衣巷挪到了现在的长青街。
有摆地摊的,有专门的铺面生意,基本囊括了所有的农业市场。
乌衣巷离这不算远,两条街的距离。
一路走来,这边大多经营着药铺,治跌打损伤,马行,车行,布庄什么的,大多的人都是急行急走,街尾倒数第三家的调味铺在这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走近,姜清月发现这里客源还是稳定的,应该是都是些老主顾,铺面经营着各类调味品,还带着米行一起经营。
铺子掌柜的姓张,单名一个洪字,声音声如洪钟,八面玲珑,来往的主顾进出都是笑意盈盈的,可见是个会做生意的,开在这闹市里头,依旧是不影响生意分毫。
“张掌柜,今日又是这般忙碌,听说你家最近忙着喜事,这才停张两天,怎得这么快就开张了。”赵嬷嬷一见面就热络的打着招呼。
来的路上,听人说着,调味铺的张掌柜,今日自家姑娘说了亲事,这几天忙着张罗嫁妆,指不定啥时候开业,原本想来碰碰运气的。
张掌柜一听,脸色有些僵硬,“这街坊四邻的闲话传的真快。”似乎思索着什么,又叹了口气,“我这老脸,算了不说也罢。”
“可是要买些什么?”张掌柜转移了话题。
姜清月道:“掌柜的可有豆瓣酱?”
“有的有的。”一旁的小二机灵的从柜台里拿出来,姜清月递了铜钱。
赵嬷嬷与其寒暄了两句,二人就离开了。
“赵嬷嬷跟张掌柜很熟?”
“倒不是,就是他家的那个丫头,之前救过我一次,挺好的姑娘,就是亲事不顺。”赵嬷嬷叹了一口气。
姜清月狐疑?好姑娘怎会亲事不顺,难不成是姑娘太挑或者是别的原因。
“瞧赵嬷嬷这般神情,怕是知道一二。”
赵嬷嬷顿住脚步,朝街中看了一眼,“瞧见那有个两层的酒楼没?”
姜清月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真是有个酒楼,不太醒目的招牌:明月酒楼。
赵嬷嬷接着说:“那栋楼原本是外地人用来开茶坊的,得知本地人喝茶都去茶汤巷,就低价转让了,后面就是张掌柜的姑娘偷偷接了手,改了酒楼,亏损的很,她平日里就爱做些汤汤水水,你说要是真想做生意,开个小摊贩就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一开始生意还行,后面就不行了。”
姜清月远处瞧着,客人确实不多,“张嬷嬷可知为何?”
“来这条街的人,谁能有钱上酒楼,真正的有钱人,去东水门的会仙楼或者御街往北的樊楼,谁会跑这远的什么不知名的明月酒楼,总之跟之前开茶坊的一样的道理。”赵嬷嬷语气中皆是不看好。
姜清月倒是抿嘴不言,在此处开酒楼确实风险很大,但是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活路。
倘若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做出独一无二的牌面也是有可能成功翻盘的。
她心里对于这个酒楼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