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村长侃侃而谈。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不给,就任由村里人嚼口舌,然后掀起众怒,最后浸猪笼。
能反抗吗?
不能。
陈煊在地契上签字画押,眼睁睁看着父母留下的最珍贵之遗产,被胡村长父子俩,晃晃悠悠带出了门外。
那两亩田土地肥沃,又处于村头这上好位置,不论拿来种地还是建屋子,都极为划算。
陈煊盯着父子俩远去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他默默收拾着满地的茶盏碎片。
一个不经意划破了手,殷红鲜血便娟娟如流。
陈煊低头,鲜血里倒映出一张面黄肌瘦的脸,顺带也为眼眸铺上了一层血色。
胸腔心脏在剧烈跳动,变强欲望在节节攀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杯盏尽碎何愁金银。
陈煊深吸口气,“会好起来的,一定!”
屋外。
父子俩远去。
“爹,那哑巴在背后藏了刀。”
胡生皱紧眉头,说这话时寒气四溢,眼眸里已泛起了浓郁杀意。
绝不容许祸根暗生,给日后带来祸患。
做事要斩草除根,这是他从师父那学来的道理。
“你难不成还指望一个弱书生,一个聋子能做什么?”
胡村长啐了口,“你小子日后发达了,可你爹我还要在这养老呢,给我收敛着点。”
“是,父亲。”
胡生低下头,将刀重新归入鞘。
“但那淫妇我想斩了,柳大哥生前对我有提携之恩,怎能容忍他妻子,和别人苟且过日。”
胡生霍然抬头,“此女败坏风气,即便我不斩,即便陈煊给出地契,最后也依旧会被浸猪笼,陈煊也没有好下场,对不对?”
胡村长神色莫名。
负手离去的同时,意味深长道:
“三天后,戏班会来咱们村唱戏,我记得你们年轻人,都不咋爱看。”
胡生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心中有了打算。
……
姜凝霜买回来了一些腊肉,几斤粟米,算是过冬的储备粮。
此刻她正忙活着,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都往陈煊屋里搬。
这冬,两人算是准备搭伙过了。
姜凝霜嘴头上,是不放心陈煊这哑巴,担心又出那种傻事。
至于名声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任他们骂便是。
被拐来回龙湾当新娘,姜凝霜其实对村里人满肚子怨气和憎恨。
若不是挂念陈煊,她早在闻讯丈夫丧命的那一刻,就跑了出去。
姜凝霜虽忙的满头大汗,但心情十分舒畅。
二两银子带来的惊喜,让她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若是刨除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姜凝霜是特别开心的。
“陈小子哑了……这个家,以后都怕是要我来撑。”姜凝霜暗暗道。
搬完家具后,陈煊屋子里多了一个橱柜,一张略大些的木床。
还有一床崭新的被褥。
是红色的,特别喜庆。
陈煊没有把白天村长上门的事说出来,担心姐姐害怕。
就连他自己,此刻想起来都发怵。
那胡生带给他的压力,好比凡人面对洪荒猛兽。
陈煊深刻的认知到了自己与修行中人的差距。
“得迅速变强,才能应对事情,挺直腰杆。”
不论是被打碎的杯盏,还是强抢过去的地契,他都得翻倍要回来。
人善被人欺。
人穷人弱,亦是会被人欺。
陈煊确立了自己短期的目标。
迅速变强,吃好穿暖,然后带着姜姐姐过上好日子。
至于练武修道,乃至仙人传说的事儿,他现在还不敢想。
只想把当下日子过好,过踏实。
吃过晚饭后。
陈煊靠在床头,看着姐姐坐在床边,拿针线缝补衣裳,心中盘算着。
这一天里,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试过,都没办法进行评价,从而获得点数。
看来,又得拿前身所作的诗歌,进行评价了。
正当陈煊起身时,打算去拾桌上的书本,不料蜡烛却突然被吹灭。
漆黑瞬间笼罩屋子。
陈煊眼珠转动半圈,黑暗中有些东西影影绰绰,摩挲着褪去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一副柔软娇躯,扑倒在床上。
青丝披散,盖住了陈煊的微弱视线。
灌了满鼻的处子清香,又对上了温润如玉的双唇。
一副滑嫩娇躯在怀里微微蜷动,抱紧了他。
“那男人不行,把姐姐抢来,也办不了事,所以姐姐至今还是……”
陈煊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来气,只感觉一阵湿热咬住了耳朵。
姜凝霜轻声呢喃道:“反正村里人都那样说了,你想和姐姐过日子吗?”
陈煊想在姐姐身上写字,却被一把抓住右手。
“笨蛋小子,不说话,姐姐就当你默认了。”
哑巴不会说话。
女子情话动听。
……
【评价中……】
【评价为:雄风威武!】
【获得点数: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