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吃了这哑巴亏。
“不得了了,真是鬼上身了!”
后来。
陈煊也忘了她俩是咋走的。
他把一锅沙子炒热,忙的跟陀螺似的,回过神来时,头顶就多了两张黄符纸。
腿上马鳖咬得血口子,还贴了一把糯米。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陈煊深吸口气,撸起手臂上的粗布袖子,把巴掌用力伸直。
“内蕴气力,浑然一体。”
陈煊憋了口气,然后咬牙将手掌插入热腾腾的沙子里,炙热刺痛一同而来,疼的他嘶哑咧嘴。
但也没有放弃,就这么一直反复尝试。
“传统铁砂掌的练习方法,需要借助药物辅佐练习。”
陈煊没有这条件。
实在受不了,他就把手放进凉水里浸泡一会,这来回一热一冷,难受的血管都要炸开似的。
他的目的不是练成铁砂掌。
而是用这个方法,增强自己手部皮肤的耐性,只要出现一丁点增长,那就是成功。
只要跨入练皮境,便能继续加点!
陈煊孜孜不倦的反复练习,但直到黄昏,他也没看见面板上出现“练皮”的字眼。
反倒是双手肿胀,通红一片。
“看来有些事,光凭努力是没用的。”
哐当。
锁死的大门被推开,姜凝霜双眼通红,见到屋里的陈煊坐在床边,扑过来便哭。
“姐姐没用,那道士也嫌弃我是淫妇……”
我没疯……
陈煊提起手指,为姐姐轻轻拭去眼角的清泪。
热泪滚烫,落在本就烫伤的手指上,一股生不如死的灼热感传来。
陈煊心中猛地揪了一下。
但见眼前字幕猛地跳动。
“养生境巅峰”这五个字,变成了“练皮初期”。
陈煊为之一怔。
这算哪儿门子事?
只觉得这一刹那,双手也不疼了,把姜姐姐脸上泪水擦干净,方才用手指写道:
“你家男人没疯,鬼哪儿能上我身,除了你能上我身子,谁还能上啊!
“你那刺绣没了,是不是都卖出去了,今儿挣了多少钱?让你家啃老婆的没用男人看看。”
姜凝霜停下抽泣,又哭又笑:“挣了五十文呢!”
“真厉害!”
陈煊比了个大拇指。
“奖励我。”姜凝霜哭音颤颤。
她自个儿伸手摸在细腰边,将缠绕紧实的带子解开。
“好。”
陈煊取来鱼鳔。
…
半个时辰过后。
两人依偎在一起,温存了片刻。
“今儿回来时,我看见戏班已经进村了,来得真快!要是准备的妥当,明晚就能开唱。”
姜凝霜跟往常一样开始碎碎念,唠着村里的那点破事。
“再不济,后天晚上也能唱。”
姜凝霜翻了个身,忽的看见自家男人神情有点紧张,心中也直发毛。
“你咋了?又鬼上身了?”
陈煊收起脸上的紧张之情,转而揉着姜姐姐的青丝,在她滑嫩嫩的美背上写道:
“上我身的,可不就是姐姐你这色鬼!”
“我不是色鬼,你才是!”
一阵打闹过后。
两口子吃过饭,陈煊便站在在自家院子里,手握柴刀,面色忧愁的看着村里庙台的方向。
那里火光影影绰绰,热闹声纷乱嘈杂。
有人在连夜搭建戏台。
这就跟催命符似的。
陈煊站在院子里,脑海中回忆起胡生父子的一幕幕,又往后看了烛火微光的家一眼。
握着柴刀的手开始渐渐用力。
“练皮,给我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