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爷,是虎弟做错了事,但这不还没成呢,陈爷您网开一面,就饶了我吧!”
“俺说,俺啥都说,这是胡刚的主意。”
刘虎哆嗦着,“胡刚下午跟咱说要整女人,今晚先随便找个人试试水,其实俺看到他自己偷偷溜进戏台,用蒙汗药带走了何如烟,准备吃独食。
“俺气不过,就找了王婶,其实也不敢上啊!俺就敢躲着偷偷瞧两眼呢!”
陈煊顿时满面杀气,强忍着喉咙刺痛:
“胡刚带走了何如烟,多久前的事,现在人在哪儿?”
说出这句话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喉咙在顺着往下流血。
“就刚刚,趁那戏班陆羡出去洗澡的功夫,就被胡刚带回了家!”
砰!
陈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面色倏地冰冷:
“姐,把他绑起来带到村里,让大伙瞧瞧,我去……”
姜凝霜焦急道:“哎呀别说话啦,你脖子渗血啦!”
陈煊点头,手指抹了一把殷红。
然后提着刀翻过院墙,快步向胡家跑去。
黑夜清风带着浓重腥甜,陈煊健步如飞的掠过村庄小道。
他能感受到回龙湾村子,因为方才刘虎的惨叫动乱起来。
此刻各家各户都出了门,想看看今儿发生了何事。
“胡刚……又是你胡家!”
陈煊面沉如水,他还真没料到胡刚有这胆量,明明只是个会几招花拳绣腿的泼皮。
白天才跟人说能保好人,晚上就被掳了去,多少挂不住脸。
本想给胡家留个种,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这般想着,便来到了胡家大门前,陈煊直接一脚踹开大门!
轰隆一声,又引来了周围几户人家的注意。
内宅。
“没想到还是个处子之身。”
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如烟,胡刚满意点头。
然后跳进浴桶里,准备洗漱一二,再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娇人。
“今儿何如烟,明儿姜凝霜,都是我的。”
胡刚惬意的微眯着眼:“这村子,都是我的。”
“等这官兵出了村,我去城里做点小生意,也弄个武馆师父拜拜!”
“爹啊,看你儿子也不是个整天厮混的废物嘛,让你打小看不起我,只喜欢那野种弟弟,疯了还被征兵,哈哈活该!”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
一柄乌黑柴刀破窗而入,正中胡刚脖颈。
鲜血哗啦啦的流下,染红了浴桶里的热水。
胡刚没了气。
死了。
陈煊气喘吁吁的冲进屋内,摸了摸胡刚的脖颈,确定他死绝了。
然后才紧张的检查床榻上的何如烟。
气息平和,衣衫完整。
“还好没来晚。”
陈煊松了口气,然后就坐在门框上。
守着胡生的尸体,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一传十,十传百,回龙湾大半个村子都被惊动。
连衣服都没咋穿好的村民们,正小心翼翼的踏过门槛,往胡家内宅而来。
“杀……杀人了!!”
几名八卦的村妇,一眼就看到了陈煊背后,死在浴桶里的胡刚。
后边追随而来的村民们听闻此言,纷纷面色刷的惨白,但好歹队伍成群不怵人,便壮胆朝陈煊问道:
“人是你杀的?”
陈煊拔刀杵在地上,不置可否。
村民们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报官?
或者一伙人蜂拥而上,把陈煊强行拿下,但一伙妇孺带着几个老男人……行得通吗?
那就只有前者了。
念及此处,一个白发须眉的老头,便怒目而起,冷笑道:
“哼!我打小便看陈煊,他不是什么……”
但就在此时。
“看清楚了,是胡刚想要强暴我戏班的何如烟!”
陆羡焦急之声从后方传来,“陈兄弟是为了救人,方才杀的胡刚,莫要颠倒黑白!”
众人听闻此言,方才扭转目光,仔细观察后边的厢房来。
床上昏迷的女人,桌上开了半瓶的蒙汗药,还有一袋泡好的鱼鳔。
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那话还没说完的老头,面色急剧变化,话锋一转:
“我打小便看陈煊,他不是什么奸邪之辈,纵然喉咙暗伤仍在,也终将扶摇冲天而起,在乱世中取得一番成就。
“好,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