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便立刻下马,拱手说道:
“陈兄弟抱歉,是在下无能,帮你在县衙谋得一份活计这件事……没办成。
“推荐的信封被退回来了,或许是那杨坤的缘故,他还是将谋害胡生的矛头对准了你。”
赵斌的目光有些躲闪,先前承诺之事没办好,多少挂不住脸。
“那……那位呢?”陈煊气势稍敛,取出纸笔。
“他……已经回京城了,山高路远,也不好办。”赵斌回答道。
听闻此言,陈煊心中的期待落了空,写道:
“无妨,不是赵兄弟的过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既然县城谋活计的念想落空,也就只能回去打猎了,若是猎到罕见的野味,也能得不少钱。
就是又得回去和野人打交道,还有就是回龙湾很远,一来一回很是麻烦。
但县衙的事被杨坤堵死,此为无奈之举。
陈煊拍了拍自己衣裳,跟赵斌到了个别后,便一声不吭的往回走。
赵斌看着陈煊离去的背影,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他面色变化一阵,又叫住了陈煊:
“陈兄弟!
“若是不嫌弃,我这儿还有个兵营的活,虽然不太说得出口,但胜在清闲,工钱也不少!”
陈煊回过头来:“什么活?”
半天后。
平安县城外,兵营驻扎之地。
陈煊看着大棚里养着近百匹战马,嗅着空气中浓重的马粪味,看向赵斌。
所以……当个弼马温?
后者搓了搓手,“陈兄弟身手了得,又怎能去挑马粪、喂马,我职务便是个马官,陈兄弟不嫌弃的话,以后就给我打打下手。
“看看下面那些马仆,监管他们是否有暗藏马粪拿去换钱,管管这些仆从的纪律。”
“平日里很清闲,有事没事几乎不用来马场,是兄弟我办事不牢,都给你担着。”
“工钱的话,我自作主张,每月给你二两银子,如何?”
二两银子……
该说不说,已经很高了。
陈煊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简单的介绍过后,便带着在马场内转了两圈,随后又给了陈煊一套衣裳和令牌,便离去了。
马场里有七八个马仆,平日里喂养挑粪的事都是他们在干,除此外还有一个副官。
副官名为马平,在兵营马场干了十多年,熬走了一个又一个马官,自己位置始终未动过半分。
可谓是十足的老油条。
陈煊才在马场里待了半天,就发现了马平和那些仆从,勾结偷卖马粪的事实。
“陈兄弟,也来点?”
马平笑眯眯的,知道面前这黑不溜秋的乡下人是关系户,因此没多少傲气。
但其实在心里,他还是颇为不忿。
马粪的量是固定的,原本就他一个副官再加上马仆,一直是他拿大头。
而如今,天降过来了一个马官副手,这就意味着他要分出一杯羹,不然堵不住此人的嘴。
陈煊皱眉,取出纸笔写道:“像这般偷卖马粪,一天能得个多少钱?”
原来是个哑巴,也不知是怎么混上来的……
马平神色如常,“一天能有个三百文,一百文那些马仆分,剩下的大头就是我的。
“但如今分陈兄弟八十文,我拿一百二十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