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还真以为我连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都不调查吧？于暖暖，你知道你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她震了震手中的鞭子，微微笑道：“就是你成为了刘摄的皇妃，你若是一辈子都只是云诏国的子民，你大概也不会沦落到和刘摄一起死。”

于暖暖从前只觉得江晚离嚣张，现在终于知道她就是个疯女人。

然而江晚离松开手，那鞭子瞬间消失，只听她说道：“顾楚箬现在是我寂空山的人，受我寂空山的庇护，谁都别想动他，别以为你成了北齐贵妃就可以站在万人之巅了，我江晚离不死，整个皇宫都别想安宁。”

她走到了顾楚箬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疼吗？”

顾楚箬被她这么一问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江晚离居然可以为了自己和于暖暖正面交锋，越来越捉摸不透她了。

“不疼······”

“别怕，”她说着，“回去让张余深帮你上药，好得快。”

“嗯。”

江晚离正要带着顾楚箬离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于暖暖说：“奥对了，下个月是你的生辰，那丫头的尸体就送给你当生辰礼咯，你还欠了我们一鞭，改日再找你讨回来。”

顾楚箬跟着江晚离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不急不慢地走在前面，很安静，可顾楚箬心里有很多疑问，他想问，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风吹进了花园的小道里，把江晚离系在头发上的发带和青丝轻轻托起，顾楚箬跟得紧，鬼斧神差地抬起手去抓住了那红色发带，江晚离继续走着，也不知是发带系得松，还是他手劲大，那发带松散落下，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时江晚离停下脚步，顾楚箬在她转身之前把发带收起握在了手里，然后把手背到腰后。

以为江晚离是发现自己动了她的发带，所以才停了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江晚离却说：“你好歹是我的徒弟，怎么能任人欺负？”

“啊？”他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她是贵妃，我不能冲撞她······”

“怕什么？有我在，她还能杀了你不成？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号，虽然我的名声在江湖里不太好，但怕我者众多，但凡是个想多活几年的，都不会对寂空山的人动手。”

她说完就继续往前走，顾楚箬有很多话想问，但他怕一旦把话说开，他就再也没有留在寂空山的理由了，离开寂空山就相当于任务失败，他和他母亲都是死路一条。

偏偏在这时，他感受到了寂空山的温暖，记住了江晚离的温柔，想起了院里那些人带来的欢声笑语。

顾楚箬觉得这条小道有些短，没走几步就出去了。

出去后，江晚离把还在练剑的张余深叫了过来，让他去拿了一些膏药给顾楚箬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