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堂而皇之的借口后,贾雨村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把秦可卿塞进被子里,细心地将被角掖好。
秦可卿有点奇怪,怎么为了动作,她还等着贾雨村亲近,毕竟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都懂,也做好了准备。
但没过多久,秦可卿发现,贾雨村便脸色变化明显,在打了几个喷嚏后,趴在大床上,贾雨村忙把她抱在怀里。
脑子里回想着和秦可卿相识相处的一幕幕,从京都,接着又到家里和床上,嘴边露出一抹笑意,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不着急,你注定是我的人,慢慢来吧,别搞砸了。”
不知不觉中,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轰轰烈烈。秦可卿也睡的很安心,毕竟她终于成了知府娘子,得偿所愿。
第二天,对外宣布贾雨村病了,他搂着秦可卿过小日子,不出门,让杨老大嘱咐孙师爷处理,他安心在后院休息。娇杏夫人听说了,也很无奈,至于香菱她们倒是习以为常。
三天之后,在秦可卿的爱护下,贾雨村宣布身体终于康复了,可他依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毕竟秦可卿的身子是真香,直到最后一天晚上,秦可卿躺在他怀里,嘴里说太频繁了,要休息一下,让他出去做事,贾雨村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在杨老大的带领下,后面的贾雨村也迅速转弯,在马路上兜了个圈子,转了回去,停到二十米开外的一家酒楼门前,贾雨村没有下马车,而是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孙师爷从慢悠悠地走过来,贾雨村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约定,孙师爷是直接负责平常工作的,这次刚刚病好,就出了纰漏,他的脸上也十分难看,但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并没有多想,在尴尬地笑了笑后,便摇头叹气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就是酒楼发生了杀人,总之很头疼。”
贾雨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酒楼,轻声道:“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孙师爷微微一愣,感觉话里有话,但他猜不透想法,便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讪讪地笑了笑,点头道:“是啊,应天府情况嘛,嗯,很复杂……”
说罢,轻声抱怨道:“这鬼地方,确实太严重了,您瞧,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人山人海。”
杨老大带着护卫,不时地向前方观望,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再加上路边看热闹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人,都在踮着脚向里面观望,场面乱哄哄的。
十几分钟后,应天府的差役捕快开到,在捕快的斥责下,围观的人群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又过了几分钟,从里面带出几个挑头闹事的人来,拉拉扯扯地将他们抓了起来,剩下的那些,见情势不妙,也都一窝蜂似地散开,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这时酒店的掌柜才得以脱身,急匆匆地赶过来,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孙师爷笑了笑,冲他招招手,转头向贾雨村低声介绍道:“他是掌柜的,金陵史家的人,这里一直是他的地盘。”
贾雨村微微点头,向身后众人招招手,杨老大带着护卫的成员便都纷纷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