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台如今已经招到了一半的官员配置,其中一半都是女子,在审算、统筹方面都胜过男子。
男官们嫉妒死了,“只让女子进啊?”
文英笑了笑,“那让你老婆也来。”
“那我可不敢。”
文英每天下班都有四个美男来接,还几乎不重样。所以蹭文英马车的女同僚,整条回家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击鼓的,舞剑的,唱南曲的,都是一水的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文英请来了黎湉和几个姐妹来做掌柜,代文英经营。还说以后抚琴只为自娱,不为博他人欢心。
张寒星看着水牌上的节目单子,每逢节日,这里还有素舞比拼,滚灯表演,龙舟会,赛秋千,蹴鞠会,牵钩赛,政令飞花。
“龙舟会,你要让女子来练船呀?”
女子龙舟已经在筹备中了,文英骄傲极了,“对呀,我请了吴教头来做领队,女子也可以力能扛鼎,也可以龙舟竞渡。”
既然想让女子在这里交朋友,文英在筹划活动时费了好多心思,但没有乞巧游戏,没有诗词互和,没有什么煎茶做糕团的比赛。反而想让女子们比赛经史子集,互问历史律令,在打闹中强身健体。
和男子一样。
“我要参加牵钩!”谌渔举手,“我力气可大了!”
“这腰鼓胡旋”,谌渔又惊又喜,“文英大人,你竟然找来了薛兰波!听闻她一舞使得女帝龙颜大悦,但只有皇亲贵胄得见,民间还从未见过呢。”
文英也是在兴国公府的宴会上第一次见识到“回雪舞腰轻”的仙姿佚貌,一旋一起间,竟有飞燕掌上舞,玉环霓裳曲之态。
“没有人会不爱薛兰波。”文英现在回忆起来薛舞娘如天女下凡的姿态,都要流口水了。
张寒星转了一大圈才回来,才听到薛兰波的名字,很是耳熟。
“文英,你还记得梅爵爷吗?”
“哪位呀?”
梅爵爷这个子爵之位传了许多代了,大约在六代之前,祖上立了军功封了爵。后面几代都不做官,如今这一代的存在感,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实在微不足道,但还是比富户多了些特权。
文英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就那个呀,全京城的爹全都聚到一起,都没他爹味儿重!”
张寒星那日看到这个名字也是心头一紧,前些年经常在应酬上见到梅爵爷,即便是张寒星骂人那么脏的嘴,也免不了耳朵受到爹味儿说教的冲击。但既然梅爵爷还敢让张寒星审理自己的案子,她倒想看看这位京城大爹有什么冤情。
“梅爵爷,状告了薛兰波。”
文英开始对这案子感兴趣了,但她看不懂梅爵爷的状告理由。他状告薛兰波破坏他的家庭?对其独女影响恶劣,请求二人再不相往来,且薛兰波从此再不入京城。
于是张寒星和文英决定先私下找来了薛兰波。
“诉状的用词较为恶劣,一味的骂人和发泄情绪,也没什么条理,所以我们没看懂发生了什么。梅爵爷似乎对你很是嫌恶,难道是他想娶你,被你拒绝后恼羞成怒?那跟梅小姐的关系是?”
“我对她一见倾心。”薛兰波平静如秋水,面色无喜无愠,文英却吓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