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一时失了仪态,“这画像...是谁画的?”
江沁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看你太子的仪态,这还不是不好的消息,更坏的消息是你那年为你的侧妃建的柃栩宫莫名其妙被烧了。”
“什么?被烧了?”陈墨注意到自己失了仪,连忙坐到江沁旁边,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而且...这幅画是当今丞相嫡女,就上次看你掉水那个女子,上官谨作的画。”江沁看着陈墨。
他一脸疑惑,“蒋柃住在江南那时候根本不会见过当今丞相,更何况她和她的家人入驻京都的时候,蒋柃是直接进的东宫,就婚礼那天丞相来喝了杯喜酒,而且他的女儿也没有来,她怎么会见过蒋柃?”
还没等江沁接话,陈墨心中一惊,“会不会...是蒋柃找咱们来索命了?”
江沁一听这话,一巴掌打了过去,“陈墨你给我清醒点,咱们二人亲自策划,亲自求旨,亲自下手把她弄死的,而且就算她冤也找不到咱们身上,你是当今太子,未来的天子,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沁越说越激动,眼中愤恨地看着沉默,她知道陈墨懦弱,但他竟懦弱到用鬼神来评判一件事情,被外人传出去,当今太子信魑魅魍魉真是可笑。
江沁:“陈墨,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上没有鬼神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其实江沁心里也慌,虽然她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但只是为了争宠竟活活害死一个无辜之人,甚至为了夜长梦多连她的家人也不会放过,她的报应会来,但现在不是时候。
陈墨被江沁这一下吓到了,那龌龊的思想也已然烟消云散,“我一会就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另外,把上官谨也查查,有威胁就不必留了。”江沁又补充了一句。
陈墨沉思了一会,随后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
(马车上)
上官玥与上官青对视一眼,便对着上官谨说道,“姐姐今日那画作可真是惟妙惟肖,比妹妹这莲花都好看,也不知姐姐这画工是从哪学来的?”
上官谨抬眼看了上官玥一眼,轻笑一声,说道,“妹妹有所不知,你姐姐我呢,自小就天赋惊人,只有我不想学的没有我学不会的,所以呢,妹妹还是好好安分守己,多去请教请教吧。”
上官谨的话说的委婉,但还是有嘲讽之意,上官谨的这个妹妹,骄傲又愚蠢,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在那里给人家数钱呢。
上官玥语塞,看着小表情,又要回去跟她那母亲告状。
还有上官谨和陆璇那件事,终归会被家人知道,这件事她既然做了,那她就应该好好盘算一下怎么在流言蜚语中挣脱。
还有柃栩宫被烧那件事,江沁必然会调查,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上官谨,但是尽管那夫妇二人真的认为柃栩宫是碧蓝烧的,他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最后这场局面只能是个死局,他们就算有证据,那也只能是鬼神作祟,这口气,他们必须生生的咽下去,而且以后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灭门之仇她要记着,蒋恪明之死她要记着,蒋哲之死她也要记着,还有还上官谨真正的嫡女之位,一个也不能少。
只不过光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整个上官家现在基本所有人都与她为敌,除了她身边那两个丫鬟还有碧蓝,她无人可用,但是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沈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