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首疑惑着准备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就被叫住。
“主帅!刺客之事还是要水落石出才好。不然,在下跟鹰王可不好交代啊。”
吾吝的言语极尽挑衅,可章首却只能低声下气的应下。
他是鹰王身边的重臣,今日才到大营,就引来了刺客。
更蹊跷的是,巡查的士兵分明看见刺客进了他的营帐。
可他不仅毫发无伤,还装出一副平静模样。章首摸不着头脑,只能又唤来通报的士兵。
“你当真亲眼看见,那人进了他的营帐吗?”
“主帅,在下敢以命起誓,绝无半点虚言。”
这就怪了,吾吝今日才到军中,就出这种事。难不成......?
士兵退下后,章首还在分析着刺客的来历,
“位置摸得这么准,会不会是署瞳的人想要报仇?”
“不对不对,吾大人没理由袒护他的同党啊!”
“难道,是他瞒着鹰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也不会啊!我离开时他还说要跟鹰王回禀来着。”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章首将自己的想法全盘否定。
他杵在几案上,时而搓手,时而揉揉太阳穴,就这样干巴巴的坐等了一夜。
一早士兵的回报,仍只有三个字。
“没找到。”
“你们先下去吧!有了线索再来回禀。”
屏退了帐内士兵,他又开始扶额苦思。
昨夜探营者若是吾吝的人,他大可直接带在身边,不必大费周章的让其夜行来此。
而那人行动如此小心,章首怀疑,这个所谓的“刺客”,并不想引起虺部的注意。
章首认为,能得到吾吝庇护的人,很可能是因为他做的事,不能让虺部知晓。
“眼下还有什么比攻打金国更重要的吗?”
猜不出个结果,章首决定去找吾吝聊聊,顺便探探鹰王的口风。
“吾大人,早!”
“主帅这么早过来,不如一起用早膳吧。”
章首特命士兵,单独给吾吝准备了吃食。
见端进来的早膳格外不同,吾吝找茬似的开了口。
“我竟不知,营中伙食这样好。难怪昨日一来,就见主帅容光焕发,满面春风。”
他呛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等一的好,章首刚吃了两口菜,就被他噎得,差点接不上话。
“吾大人可别拿末将打趣。不瞒您说,一连几日,在下都不得安眠。”
“这是为何?”
“末将一心想速战速决,拿下金国。奈何兵力有限,不敢妄动。”
“主帅乃部族名将,征战无数,怎会说出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话?难不成要鹰王亲自上阵,才能去攻打金国吗?”
吾吝对着一张丧气脸用早膳,已经反感至极了。
眼下见它一个劲的装可怜,吾吝打心眼里厌恶不说,还质疑起它这个主将的能力。
“吾大人,末将不是这个意思。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鹰王若能给在下派些援兵,或许事情就好办了。”
“是吗?那五万收编军,将军又如何解释呢?”
章首本以为,吾吝又要冲着扎心窝子的方向行事。
结果他话锋一转,倒生出了转机。
“哈哈!主帅莫急!”
吾吝虽笑着打趣,可章首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杀机。
“来此之前,我就在鹰王跟前提过此事。刚刚那些就是鹰王的原话,我劝主帅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不过......”
“不过什么?”
章首听出这事有缓,赶紧递了话上来。
“若您愿意帮忙,末将定不亏待大人。”
吾吝见它还算懂事,微微颔首,露出了满意之态。
他将他叫到身边,低声道:
“不过我倒还有些兵马。”
“大人能给末将多少人马?”
“一万五千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