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征讨虺部的计划中,并没有合适的任务给到班障和凤景的备用军。
而在知晓虺部来了吾吝这号人之后,梁梦才有了新的想法。
鹰王行踪不定,想找到他,这个吾吝就是关键。
“班障,不如孤随你们一道去虺部大营,生擒了这厮回来。”
“郡主,不可!”
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否定了这个提议。
“您是一国之君,怎可冒险入敌军大营。万一被发现,那整个金国就完了。”
自菣菣和梁梦初遇,她对郡主的唯一期望,就是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见过了这么久,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还是没改。
一时间,不由得焦躁起来。
“你放心,金国不会完的!何况,孤又不是一个人去,还有班障和凤景跟着呢。”
“那也不成!郡主若这么有把握,为何此事不告知寒姐姐呢?”
菣菣如今也学聪明了,只要梁梦的计划瞒着寒水,那必有涉险的嫌疑。
“郡主,若想擒获吾吝,在下和凤景带人去足以。”
“那可未必,你别小看孤的作用。危急之时,孤若助你们一臂之力,便能速速了结这一战。”
劝了数轮下来,几人的嘴都快说干了,梁梦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不再同她们争辩,直接下了命令,让班障和凤景回去着手准备。
为了打消鹰王和吾吝的疑心,除了把援军入虺部大营的消息放出去外。
梁梦还亲自带着营卫军主将去了国相府,跟甘通争执了一番。
书房只剩梁梦和甘通两人时,她走过去,蹲在甘通的椅子旁,将自己的计划说与他听。
但梁梦的话句句属实,却也有刻意遗漏。
“郡主,去虺部生擒吾吝,是否太过冒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抓到这个吾吝,才能找到鹰王。不然,即使灭掉虺部,未来金国和周围百姓,也难有太平之日。”
梁梦说得的确有道理。
身为君王,她能事事以国家计,已属难得。
此次,还考虑到了金国之外的百姓,这更让甘通觉得欣慰。
“那就按郡主的意思办吧!其他人,郡主可还另有安排?”
“其他人就按照那日甘相定好的,依计行事。到时,孤会提前派人接你和白夫人入宫,替孤守着皇宫。”
“替郡主守着?郡主要去何处?”
梁梦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吓得她连忙补充道:
“营卫军几乎倾巢而出,孤内心忐忑。甘相在宫里,孤才能定心。”
她并没有告诉甘通,自己会随班障和凤景,同去虺部大营。
就连出征的时间,她都说了谎。
离开国相府前,她特意装模作样的和甘通大吵一架,又借机将噬嗑剑带回了安金殿。
在出征前的几天里,她几乎每天都在纠结,要不要跟甘通说实话。
可转念一想,一旦和盘托出,亲征一事必会成为泡影。便又犹豫着,放弃了这种想法。
其实,甘通进宫那日,梁梦曾悄悄过去看了一眼。
见他坐在廉韵阁的院子里,端详着自己送去的几盆兰花发呆,不由得泪目。
而后回了安金殿,她反复叮嘱菣菣:
“孤出征之后,你务必要在第二日晚些时候,再告诉甘相和母亲实情。记得要缓缓的说,知道了吗?”
“郡主,您非去不可吗?我见班障和凤景都是擅武的高手,她们去必定也能完成任务。”
“菣菣,生擒吾吝凶险非常。若其他人遭遇不测,除了丧命,便没有第二种可能,但孤不同,孤或许还有其他机会。”
梁梦固执的认为,她在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指点,而绝非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