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与王小楠被排除在拆迁范围以外。他俩所在房间倒成了个安全屋一样的存在,同样被留在东京城内的还有那间密室。当然。那只幸运小强也在。沈王二人同时左拳击右掌,突然想起来某事,对了,刚才疏忽了。见对方也像有话要说,“你先说,你说,你先说”地让开了,话头打话头,像是开起了碰碰车。
“嗨,谁先说都成,看是不是想到一处去了?!”小楠道。
沈括也不再推让,道:“刚刚,内城的爆炸成分表不太对劲啊,娘子你来看,本以为主燃物因为甲烷气,却多出这些硫磺、硝石和木炭来了啊。”
王楠也奇怪:“难不成,还烧到军货库了不成?不对呀,那地方不是住宅吗?”她看着数据分析大屏怀疑。
“你刚也想说这事儿吗?”沈括问道。
“我,我想说啥来着啊?对了,人…我们……丢人了!”小楠呼道。
南面啊,也有片地儿。在地表之下,一群工人正在挖掘。
“哎哟,我的亲娘哎!快躲开,哪儿涌进来这么多泥土?!”,卫兴与一众工友正在干着活儿,突现隧道口发生意外。工头儿老李连忙招呼大伙儿一块清理淤积的泥土。
一把铁锹,掀开地表的土壤。卫兴眯缝着眼睛。尽管天色已经转暗,但从微明环境冷不丁的暴露在阳光之下,还是需要适应适应。他第一个钻出了蚁穴,抖落着满头满身的灰土,大口的呼吸着新鲜流动的空气。“哎呀,这天可真高啊!”以前怎么没觉得呢?一晃他在管道里十余日,竟还有些适应那一抬头就够到顶的环境了。他大肆而任性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腿脚。怎么有点儿热呢?不,不是有点热,好热的!热的他想解开那身厚实的灰布棉衣,直接光膀子待着。左右环顾附近有没有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这时,远处一棵树后,恍惚有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他停下了宽衣解带的手,哦,原来这块有人呐。
“哎,姑娘,哎,那位姑娘,敢问这是什么地方?”看我们的卫工,当着生人面,还是蛮有礼貌的。一边问道,一边往那边走去。那人躲在树后,似乎还朝这边挥了下手,但就是始终不作声。卫兴道:“无碍,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问个路啊,哎呀,咋这么热呢?”
眼见太阳西斜,夕阳将树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卫兴奇怪地看着那影子,身后咋还缀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呢?难不成是?要不咋说艺高人胆大呢?!咱们这位大师傅,不但没有被吓跑,反倒一个箭步冲上去,只听他大声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显出原形。”
原形嘛,其实人家始终如一:
蓬松淡黄的毛发,灵动的大眼睛,下面有一张咀嚼不停的嘴巴,强健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上,隐约可见脉动的血管。她一个跳跃,与卫兴来了个面对面,肚皮耸动,打里面探出一个小个儿的来。那小东西看了一眼面前的不明生物后,又立马缩了回去。
卫兴大为惊奇:“”你有口袋啊?我也有嘿。你这是自个儿长的啊?”,他是个下手麻利的人,嘴上这么说着,一只手已经奔着人家的肉袋子探去了。忽然,他只觉肚子上受了一股巨力,之后,这位身高1米9,人高马大的胡茬大叔倒飞了出去。
傍晚时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风过境东京城,于是各府各家陆续回巢。小楠与沈括在外奔波数日,此时从自家后院井里爬了上来。与沈母带着的一家子人赶了个前后脚。
晚饭席间,俩小孩大呼小叫的,没口子的夸厨子手艺。沈周板起面孔咳嗽两声,沈母一个眼刀过去,没声儿了。饭后打发走旁人,只剩下这4口。沈周开始说起地下水道的陈年往事,并步步分析。
“爹,您是说,我们搞错了?那要不然再把他们调回来?”王小楠一脸错愕。
“那倒不必,留在京中,始终是个变数。”沈父抚着胡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