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出声,只道一句:“白小哥,还不看看厨房里的元宵好了没,今日上元节可得吃一碗元宵才算过节。”
白眠刚想要回嘴,却是见到赵予承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向他插来。
白眠撇撇嘴:“这回我真成小厮了。”
待白眠走后,我便帮着赵予承收拾一番屋子。赵予承拿起自己常看的那本杂记在窗边看了起来。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许久........
“大姐这事,为何不跟我讲?”赵予承沉声问道。
我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一愣,而后继续清扫,并回道:“那日天色尚早,我就见李竹清在门外候着,后面又见大姑娘在回廊训斥李竹清身边的深儿,我虽与大姑娘从无交集,但见此我也知晓大姑娘应当与张芸也不对付。”
赵予承微微点头:“张芸还未进门之时,林姨娘与我母亲交好,只是我母亲死后,林姨娘便鲜少出院子。”赵予承停顿一下,接着道:“唯一一次出门便是从盛京到义阳,只是就这一次,林姨娘便命丧于路上。”
“原来如此,看样子大姑娘是怀疑是张芸下的手。”我将鸡毛掸子收起来,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是怀疑,只是没有证据,那天伺候林姨娘的女使婆子都得了恶疾,皆是死于非命。”赵予承说道,眼神里有一抹寒光,这处理方式太过熟悉。
我看着赵予承的神色,估计他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赶忙拉住他的手说道:“那便可以跟大姑娘、大公子联手一起解决张芸。”
赵予承摇摇头:“如今张芸的父亲如今官拜礼部尚书,宋时烨又恰在此时前来,只怕是不好下手。”
我沉思一会,那便将事情闹大就好。
“你知道四皇子为何前来吗?”我有些奇怪,义阳离盛京路途遥远,又是偏僻地方,有什么值得让四皇子亲自前来。
赵予承将怀里的一个鱼形玉牌。
这是什么?
“鱼符。”赵予承神色黯然:“我外祖早些时间随盛元皇帝四处征战,特意赐我外祖一块鱼符,携此鱼符者可号令玉安军。”
“卢管家便是玉安军的人?”我不自觉便说出这话,只见赵鱼承眼底带笑:“汝薇聪慧。”
“你手中已然有底牌,为何不亮给诸葛夏?”我心中疑惑,诸葛夏便是认定赵予承无翻案之能,才带着证据离开南望村,可赵予承一来身体健全,二来便是手中有兵,这已经可以帮昌国公翻案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赵予承视线转向鱼符,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厅之中。
宋时烨先是将家书交给张芸:“张夫人,这是令尊托我转交予你的。”
张芸受宠若惊,赶紧起身行礼连连道谢,随后便带着李竹清与下人一道离开。
屋内只剩赵京瀚与宋时烨两人。
“赵大人,以你之才,不该偏安一隅啊。”宋时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赵京瀚有些紧张,但总归是在朝堂沉浮多年,当即便回道:“四皇子过誉,下官担不起,再者说如今下官走到这一步也实属是.....家门不幸。”赵京瀚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