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门不幸也可以是家门有幸。”宋时烨将茶盏放下接着道:“如今北苍又不安宁,应苍国时不时干扰此处,父皇很是忧心。”
赵京瀚拿不定主意,小心试探道:“霖王乃是大昭战神,有霖王驻守,这应苍还敢如此嚣张?”
“战神,呵,可手下无可用之兵,也打不出胜仗。”宋时烨看向赵京瀚,见他听到这话一脸迷茫,便知道赵予承有鱼符一事,他这个父亲定然不知道。
“赵大人,实不相瞒。昌国公与盛元皇帝那是过了命的交情,如今世人皆知大昭有两块兵符,一块在我父皇手中,一块在霖王手中,只是世人不知,其实还有第三块兵符可号令骁勇之师--玉安军。”宋时烨这话可算得上是皇家的秘史了。
赵京瀚心中大惊,玉安军,这可是真正战无不胜的胜利之师,赵京瀚再次小心翼翼道:“昌国公......不是已经被流放了?”那这第三块兵符.......
“我安插在昌国公身边的暗卫说,琼州并未发现第三块兵符的下落,那赵大人说这第三块在哪里?”宋时烨意味深长道。
赵京瀚当即流出一抹冷汗,若这兵符不在琼州,那必然是在赵予承身上了。
“下官愚钝,不知该怎么做。”赵京瀚这会是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行礼。
宋时烨假模假样道:“赵大人不必如此拘谨,你是他的父亲,你兴盛了便是赵家兴盛,赵家兴盛了,三公子的前途才更加明朗,哪怕不依着昌国公府,也能安稳度日。”
“多谢四皇子指点。”赵京瀚也顺势起身,敬了一杯茶。
“对了,这城外的盐场之事,做的怎么样?”宋时烨随即问道。
“四皇子放心,这盐场一切安稳,义阳上下官员已经打通,只消运到码头,便可送走。”赵京瀚回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到了晚膳时间。
卢管家来请之时,这元宵我已经吃完大半。
“这两人可是聊了一下午。”赵予承修剪枝桠,轻笑出声:“只怕我这父亲又不知信了他些什么,要干什么丧良心之事。”
赵予承将手里的剪刀放下,他道:“汝薇,跟我一起去看看。”
“公子又不带我?”白眠端着元宵,嘴里还含了一个不知是不是烫着了,说话也是嘟嘟囔囔。
“你好好守着这院子。”赵予承吩咐之后,我便推着他走了。
刚到厅堂门外,便见宋时烨迈步走来,身后赵京瀚在左介绍着这赵家的布局,李竹清跟在人后恭敬垂眸,张芸不知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承弟,好久不见。”宋时烨眉眼带笑,看起来格外热络。
“草民不便行礼,还望四皇子见谅。”赵予承神色淡漠坐在轮椅上,看样子与宋时烨一点也不熟。
“这身子还未好啊。”四皇子笑道:“看样子霖王的确下手有些重了,当年的赵家三公子多么意气风发,如今若是武功被废了。”说着,四皇子还重重地拍了拍赵予承的肩膀,看样子这几掌还带了一些的内力,赵予承当即咳出血来。
我赶忙上前拿出帕子帮着擦干净血迹,宋时烨像是无意,有些诧然,眼底还带着嘲弄:“这.......”
“无妨,是予承如今身子弱。”赵予承连着咳嗽几声,宋时烨嘲笑道:“怪不得春歌从北苍回来,便急着来义阳退亲,你如今这样子的确与春歌太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