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瓦缸彘脚、六月竹笋、伯温贡兔,以及国师鱼、红米饭,都和太祖、文成公有关。”
王逍正期待王沛的下文,不想他却说起了“红曲酒”。
“红曲酒,是南田人利用红曲酿制的一种独特的米酒。”
王沛看着王逍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也很开心,继续介绍道:“文成公写过一首诗叫《题富好礼所畜村乐图》:
我昔住在南山头,连山下带清溪幽。
山巅出泉宜种稻,绕屋尽是良田畴。
家家种田耻商贩,有足懒踏县与州。
西风八月淋潦尽,稻穗崿比无蝗蟊。
黄鸡长大白鸭重,瓦瓮琥珀香新篘。”
“瓦瓮琥珀香新篘,其实说的就是红曲酒之色如琥珀,酒香浓郁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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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楼一楼,胭脂虎走进八仙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名伙计立刻走过来。
伙计:“客官您几位?”
胭脂虎:“我等人,先给我来壶茶吧。”
伙计:“好嘞,客官请稍等。”
伙计离开后,胭脂虎先是扫了一眼大厅布局环境,然后抬头斜眼瞧了瞧二楼。
茶很快送过来,胭脂虎倒了一杯茶浅浅饮了一小口,再次瞄了瞄二楼,见伙计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出来便朝库房走去,她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不远处座上两名面相猥琐的男子相互看了一眼,一人立刻走过去,趁人不注意往胭脂虎的茶杯里倒了一点白色粉末。
……
八仙楼二楼,走在前面的数名伙计端着托盘前来上菜,其中一人是胭脂虎化装。后面跟着的几名伙计,一个个抱着坛酒。
最前面的伙计高声喊道:“几位贵客,菜来啰——”
抱着酒坛的伙计中也有一人喊道:“红曲酒、乌米酒、乌牛酒、江心老酒来啰——”
远处饮茶、吃饭的客人纷纷看过来,接着低声交头接耳起来,显然是在猜测几人身份。
“帮我们把酒倒上吧。”侯一元吩咐。
“请问贵客,先喝哪种酒?”
“先喝…红曲酒吧。”
“好嘞。”
一下子围过来许多人,伙计们摆菜的摆菜,倒酒的倒酒。
胭脂虎摆菜时,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在王逍的酒碗上面一拂,一点白色粉末撒了进去。
胭脂虎退走前,脸色狡黠一笑。
伙计们很快退去,侯一元端起酒碗。
“逍遥兄逢凶化吉,自是吉人天相,这第一杯酒就祝你平安渡劫,往后福运绵长,一生平安。”
王家叔侄也笑着举杯。
“不,这第一杯酒该是我敬你们才是,谢你们在我危难之时仗义出手。”王逍连忙道。
“这就言过其实了,我们可不敢居功,今天之所以厚颜而来,主要还是想认识你这位侯家大郎推崇的朋友。”王沛笑道。
“你们都姓王,或许百年前是一家,就别客气了,一起来吧,请。”侯一元笑道。
“请。”
众人举碗畅饮,王叔果、王叔杲也故作大人般一饮而尽,脸色骤红。
“来,吃菜。”王逍热情招呼。
一楼,胭脂虎换回原装,坐回位置,一脸得意。
“哼,真会享受。待会让你出个大丑,让你占本姑娘便宜!”
看见胭脂虎端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远处两男子嘿嘿地淫笑。
……
半个时辰后,二楼,侯一元扶着似醉似晕的王逍跟着伙计走进一间客房。
“逍遥兄,你这酒量不行啊。”侯一元笑道。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王逍有些迷糊,本来她以前就是女儿家,很少喝酒,又想尝遍大明的佳酿,又感谢几人的仗义,结果不知不觉地就醉了。
侯一元将王逍扶上床休息,退出房间。
片刻后,胭脂虎溜进房间。
“哼,小贼,出丑了吧。”
突然头晕,身子一踉跄,胭脂虎扑在王逍身上,两眼迷离,脸色通红。
胭脂虎大惊,“不好,谁给我下了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