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繁华衬红妆,一夜繁星舞梦长。
东风不管家国事,倚翠楼里是吾乡。
少帅吴礼航身骑高头骏马,左手按在马鞍边沿,右手展开银铁扇,吟咏道。
少帅此诗令洛某想起你我共游洛都的日子,那也是你我兄弟在济都的初相识。”洛清墨回忆道。
少帅笑礼航道:“前方不远便是倚翠楼所在,前方那几个汉子,麻烦让让,别挡了道路。”几个精壮的醉汉望了望他两人一前一后抵近,脸上先有愠色,旋即又敛去,识趣地走开了。
“看来这些醉汉认识少帅,故识趣地离开了,洛清墨策骑上前来与吴礼航并齐而立。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远方的倚翠楼。
明亮的灯光将四周的街道屋舍照得通明,道路上人群如攒摩肩接踵,车来车往络绎不绝。
“春风十里庆州路,星河摇弋佩霞光。”
“少帅请看,这繁华的庆州大衔像不像夜间天上的星河”,洛清墨望着叫流不息的人群及大道两旁的灯火,赞叹道。
少帅第马缓慢前行,望着远方灯光外的阴暗处,微笑道:“公子所言无差,即有前两句之喻,公子何不补全以促完美?”
前方人群见两人策骑前来,各自避让。
洛清墨将长箫别在腰上,转头看了看风流儒雅的少帅,叹道:“你老哥知我诗才浅漏,故意为难我。”
少帅吴礼航苦笑道,“这可冤枉我了,只是公子不喜作诗而已,非不能也。”
“倚翠楼前银鞍马,忽忆城中赏烟花。”洛清墨吟道。
少帅叹道,前句应当下之景,后句忆昔年时光。公子果是多情之人,明日晚上定可再现昔年公子驾临庆州之景。
洛清墨听罢笑道,走吧,咱哥俩去倚翠楼见见世面!
此时,一座复杂高大、占地极具规模的阁楼建筑耸立在二人面前。倚翠楼由五座七层六面的巨大阁楼体构成,各楼阁的阁层分别由廊道连接。各层以七色帐帷装饰长窗,二人到时七色帐帷正在迎风招展,分外美丽壮观。
五座巨大的阁楼灯火相映,红笼点装下显得极为艳绚。
五栋七层巨阁各楼层间传来莺莺燕燕娇娇滴滴的欢笑声,与七彩飘扬的帷幕构成一种热闹而淫靡心跳感受。
少帅吴礼航、洛清墨在人群中立马站定,前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洛清墨策骑上前,见他神色犹豫,挪揄道:“温柔多情的少帅不会没来过这温柔乡吧?”
少帅吴礼航报之以微笑,道:“来这种地方确实不合适。小弟是有意中人的。”
倚候在倚翠楼呼客的几个男丁见二人立马门外大街,忙上前去抓住马笼头,谗笑道:“二位公子请下马进门,小的个去帮忙安置马儿。”
说着牵了马到了正门一侧,两人翻身下马,一个男丁靠近吴礼航耳侧道:“我们老板知道少帅会来,故特别差小的在门前静候,此处人多嘴杂,可否由小的带路从侧门进入?”
少帅好奇地问道,“为何帅爷我不能从正门?”
男丁道诚惶诚恐地道:“少帅当然可以从正门,我们老板说如果少帅从正门,叫小的们不得阻拦。我们会照顾好少帅的马儿。”
“公子怎么说”,少帅吴礼航向洛清墨询问道。
洛清墨理了理马儿马鬃毛,轻笑道:“客随主便,当然由少帅作主!”
少帅吴礼航笑了一声道:“正门带路!”
进入巨大的主楼大厅,一座可由八人并行的木梯出现在二人对面,然后左右两边沿伸到二层。楼梯后仍有广阔的空间。细腰长臂美女们各自拥搂着入楼消费买香的男人,在大厅中楼梯上来来回回,夹杂着男男女女相互调笑和嘲弄声。
少帅吴礼航看得眉头大皱,问道:“西胡使团中可有人来过?”
男丁愕然回道:“小的不知道,或许少帅可以问我们老板。”
“快去叫你们老板来,就说少帅大驾光临来也!”他说得大声,引来周围的花女荡男不住侧目。
洛清墨正苦笑时少帅转过他右侧搂住他肩膀,一手拍胸,朗声道:“我少帅吴礼航的好兄弟,以后在庆州大家一定记住,这位洛都来的公子,是少帅的好兄弟!”
众人闻声不住地呼喊道:“少帅好!洛公子好!”
二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搭着肩上了二楼,一位年华与他二人相仿的白衣公子哥持扇而立,微笑着看向二人。
二人前面的引路男丁走向白衣公子,道:少帅和少帅的朋友到了!”
吴礼航吴少帅将手中银色铁扇一展,他二人走向前去,这三位各具风采的年轻公子站在二楼,登时引来二楼廊道上来往男女注目。
“小生徐泽,拜见少帅!”
白衣公子恭敬地行揖作礼自我介绍。
“徐公子徐老板好!这位是洛都来的洛清墨公子。”少帅介绍给徐泽介绍洛清墨。
徐泽人长得身形纤瘦,唇红齿白,眉宇间隐藏着一种阴狠之气。听得吴礼航少帅介绍之人来自洛都,双眸登时一亮,微笑道:“洛兄好!少帅的朋友便是我徐泽的朋友,二位请随徐某来!”
在徐泽的引领下,三人走出二层来到一处笔直的回廊,回廊顶上安则均以大红花红布点缀拉长,再缀以血红垂珠,轻风一拂声声脆玉般作响,非常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