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所在一阁,为五楼之最,名红楼。此廊尽头乃五楼之中间一楼,
楼外窗檐以紫帷饰之,名紫衣楼。二位朋友请!”徐泽作了“请”的手势。
紫衣楼内虽灯火明光,却无嘈杂之音,似乎里内已没有客人入驻。
洛清墨指了指紫衣楼一处灯火明亮处,向投徐泽投去疑惑的目光。
少帅吴礼航问道:“徐老板怎么把紫衣楼里的客人都赶走了?帅爷我和洛公子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徐泽收了收扇面,苦笑道:“少帅、洛公子见谅,紫衣楼几日前宾客如云,其中如少帅洛公子一般文人骚客亦不计其数。今日之所以紫衣楼不营业,是留着接待西胡使团的。”
三人过了回廊,来到紫衣楼二层正门外。徐泽正伸手往门推去,手指在触及大门时却停了下来。
“少帅,公子,二位需要怎样的雅间?”徐泽问道。
洛清墨吴少帅面面相觑,少帅道:“不是为西胡使团留着的吗?”
徐泽冷哼道:“少帅容禀,西胡使团算个什么呢?只是州刺史王大人特意作此安排,为的当然是考虑护保之周全。徐泽只是奉刺史大人之命行事。”
洛清墨道:“紫衣楼既为西胡使团留用,洛某和少帅若在楼中用了雅间,徐老板如何向王大人交待?”
徐泽一把推开大门,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洛清墨、吴少帅走进紫衣楼二层,正门里还是一个宽宽的通道。走到通道尽头则是一个圆形的廊道,把二层所有的厢房雅间连接起来。
徐泽介绍道:“二层共四十个雅间,往上层的建筑基本是这个样式,一楼各房则是厨房等,中间大厅和红楼那边的一楼大厅同样的功能。”
吴礼行吴少帅望了望笑道,“徐老板的差办得,嗯,老王要是来了,少不了给徐老板一顿训斥!”
洛清墨只是看了看不说话。
徐泽脸色微红,旋即一笑道:“少帅所言甚是,现在紫衣楼静得出奇。西胡使团的人又不是傻子,幸好他们尚未到达,故还有改进的空间。”
说着向少帅、洛清墨望了望,正要说话时少帅吴礼航指了指洛清墨道,“帅爷的兄弟自洺都来,他常去找姑娘赏花交心,可以问问他!”
洛清墨摇头苦笑道:“真是好少帅!就这样把兄弟出卖了。”
徐泽和被他们逗乐,正欲说话时下人来报,说使团一行十人已快至倚翠楼外。
二人你眼望我眼,均知此时作改进已来不及也。
徐泽让来的下人带洛清墨、吴礼航去了一处雅间,自己前去红楼正大门那边接待去了。
两人来到可看到一楼大厅全貌的房间,下人去了一楼为二人酒水点心后,被二人找了理由给轰走了。
“作为庆州本地人,少帅对徐泽此人可有了解?”洛清墨问道。
“嘿”,少帅吴礼航叹气道:“公子明鉴,作为庆州军少帅,军务繁忙常奔走于庆州和北境之间。哪有时间跑这里来风花雪月,再者说礼航是有心上人的,不喜欢来这里。所以嘛......”
“少帅还挺专情,虽不了解可有耳闻?”洛清墨道。
少帅道:“徐泽非是倚翠楼老板,老板是他大舅王有之。王有之是庆州城首富。一个月前被刺史王大人抓了。王首富没有儿子,只有一女儿。他入了大狱总不能让女儿抛头露面来此主持生意吧。恰逢徐泽从庆州北境归来,去狱中看他舅父,老王便把生意托付给他主持了。”
洛清墨点头道:“徐泽是庆州北境人士?”
少帅吴礼航道:“庆州城城北不远处人士。此人常期在庆州|城与此境间来回往返,从事押标货运之业!”
“既是一个长年于江湖中行走的生意人,把这紫衣楼搞得如此清净,就不担心西胡使团起疑吗?”洛清墨问道。
这是是可疑之处,但却不致命,关键在于徐泽怎么向来客说,另外在在于武青阳是不是读懂了徐泽的暗示。”
洛清墨点点头,轻推开窗口你一楼望去,二十来个妖饶女子各着彩锦丝衣,正紧张而有序地做准备。
“这倒对了,紫衣楼这样才会显得自然而然。”少帅眼神凝聚,紧紧盯着下面的一干美女道。
“少帅,倚翠楼平日里生意如何?”
“价为庆州第一大美女盛集之地,倚翠楼吸引了无数庆州乃至水国的好色之徒。不过王老板深谙经营之道,五座大阁之中除了为首的红楼门客盈门之外,其余诸楼却只有一至三层安排给客人,一旦安排完毕就拒绝接受客人入住。徐泽称他老舅的此法叫‘饥饿营销。”
洛清墨赞叹道:“王有之果真是个天才。现在看来这紫衣楼二三层除了咱俩还有其他人。他们应该就是王刺史安排的人了。”
少帅正要开口说话,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徐泽。
“他们进紫衣楼了哩!”徐泽道。
二人同时惊讶道:“徐老板不去招呼吗?”
“前去前厅打个招呼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打完招呼就让楼中的姐妹们围上去了,徐某这才有时间溜回来来见少帅和洛兄。”
一阵女人欢笑声和男人互相交谈声传得越来越近,一大帮男女涌进了紫衣楼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