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红星大队一起往黑市倒卖猪肉，红星大队拿七成利润，我才拿三成。”

“要抓一起抓，你们不能因为霍俊琛上头有人，就不一视同仁。”

“还有你，聂震海，你徇私枉法，我一定会告到你军事法庭的。”

肥婆一看咬不住聂娇娇，霍俊琛也没有要替她开脱的意思。

肥婆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记的号码条与聂娇娇的钞票偏偏就差一个号码对不上。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咬不上聂娇娇，她好歹也要捎上霍俊琛。

“还不赶快带走。”孙局长嫌弃的摆了摆手。

肥婆嘴里乱骂着被架走，双手不舍气的在空中乱舞。

孙局长又抹了把汗，看着聂震海，小心翼翼的问道：“聂司令，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私自多养这么多猪，还倒卖给黑市，这事可不是个小事，但上头有人叮嘱他，让他照顾点霍俊琛。

孙局长也拿不定主意。

聂震海一瞪眼，“该怎么办怎么办，问我干什么？”

“有账查账，该抓就抓。”

孙局长点头领会，聂司令的意思是，养猪场的事他不管，他只管周蛋蛋的事。

“霍俊琛同志，你的法律意识非常薄弱，作为大队长，对肥婆囚人这种事，你应该当面制止，并通知公安，不是不作为。”

霍俊琛对孙局长的话嗤之以鼻，他深深看了一眼聂震海，讥讽道：“不是我法律意识淡薄，是我身份单薄。”

“聂司令，今天要是聂娇娇像我一样法律意识淡薄，你恐怕会拼了老命替她开脱吧。”

说完，霍俊琛不慌不忙，毫无惧色的跟着公安往警车上走。

“小丫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霍俊琛回头，给了聂娇娇一个满含危险的眼神。

聂娇娇挑眉，嗤笑一声。

营地二楼窗户前，程菲菲依在窗户旁，看着霍俊琛远去的背影。

眉头微皱，眼神有点疑惑。

这个背影有点眼熟。

“老师，你看我跳的标准吗？”耳边仿似又萦绕着刚柔并济，激动的声音。

乌发少女眼神炙热，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全是倔强。

“老师，比起白天鹅等待爱情的凄美，我更喜欢黑天鹅勇于追求爱情的敢作敢为。”

程菲菲倚在窗框上，双眼失神。

有多少年了，她没有听见她最得意的弟子围着她，一遍一遍的跳着《天鹅湖》。

缠着她，非要她同意从跳主角白天鹅改成跳《天鹅湖》中的大反派，黑天鹅。

第二代《天鹅湖》主跳，是唯一一个既能跳优美高贵的白天鹅，也能展现出黑天鹅内心世界的舞蹈天才。

却最终以现实中黑天鹅对爱情的敢作敢为，消失在那场惨烈的大火中。

程菲菲眼神悲痛。

警车拉着警笛声越来越远，她倚在窗户上捏了捏眉心。

是她太想念飘飘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她最得意的弟子。

连同霍大帅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都太子爷，也跟着一起销声匿迹了。

程菲菲心口隐隐发痛，是她没有看护好傅飘飘，让飘飘中了继母的暗算，死于非命。

“囡囡，我对不起你姐姐。”程菲菲眼神黯淡。

幸好她拼命护住了傅飘飘最疼爱的妹妹傅囡囡。

“菲菲，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聂震海进屋，悄悄的从身后拥住程菲菲。

程菲菲张了张嘴，本想问一下刚刚被带走的红星大队长，是不是她想的人。

可她又哑然了，程菲菲愣怔的看着聂震海。

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霍家的小太子爷从小顽劣，天南地北的到处跑。

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更不用说聂震海了。

程菲菲轻叹了口气，身子放松，倚在聂震海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