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刚才是谁撞了我？是你？”更夫一把抓住了姜朝云的胳膊问道。

“老头，瞎了你的眼，这是本县的县令姜大人。刚刚撞你的不是姜大人。”旁边的护卫忍不住说道。说话的护卫叫肖铁山，另一个叫隋波。

“啊？县老爷，小老儿老眼昏花还请恕罪，请恕罪。”更夫放下灯笼就准备磕头。

“老丈，不必如此，刚才撞到您的也是我的属下，他追赶贼人去了，由我代他向老丈赔罪。”姜朝云拱手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要折小老儿的寿的。”更夫有些慌了。

“老丈，你的眼睛……”姜朝云注意到更夫一只眼的眼球发白，忍不住问道。

“县老爷，小老儿这双眼睛虽然不太能行，但这双耳朵还算好使，打更十来年从未出过差错，县老爷，小老儿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不要赶走小老儿……”更夫又要跪下磕头。

姜朝云连忙将他拦住。

他算是听出来更夫是怕他嫌其有眼疾，不让他打更。

“老丈莫要如此，孟乐县可离不得您。”他宽慰说道，同时话锋一转：“对了老丈，近期这县城夜间似乎不太平啊。”

“县老爷，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饶了小老儿吧！”更夫看起来惶恐极了，他身体剧烈的颤抖。

“老丈莫要惊慌，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那么老丈，我先回去了，您且小心些。”姜朝云见状皱眉，不再多问。

更夫拱手作揖，守在巷子口，直到姜朝云等人完全消失以后，他在提起灯笼继续巡夜。

“孟乐县……还是不太平啊。”姜朝云看向消失在黑暗中的更夫，叹了口气说道。

“那个更夫肯定知道什么，但不肯说。”肖铁山对于刚才更夫的反应也很在意。

“不是不肯，是不敢。”隋波纠正说道。

“别为难他，对了，明天去账上支点银子，再去市集上买些瓜果肉菜给他送过去，一个老人家挺不容易的。”姜朝云感慨说道。

“对了老爷。”肖铁山欲言又止。

“怎么了？”

“咱们有银子吗？”肖铁山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个……”姜朝云一阵苦笑，“没办法了，只能动那个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