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夏清欢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在下乃医仙谷弟子齐文,出谷历练途经此地,听闻城主大人病了,在下刚好会些岐黄之术,愿为城主大人尽些绵薄之力。”
“医仙谷?”男人眯了眯眼,沉声问,“可有证明身份的令牌。”
夏清欢闻言,扯下了腰间的令牌递了过去。
男人拿着令牌,反复翻看。
夏清欢虽面色平静,心里却慌得一批。
毕竟是假的,即便她挑的是光线暗淡的傍晚来拜访,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这人不会看出破绽。
好在男人看了一会儿,就和颜悦色的对她招了招手:“跟我来吧,希望先生能治好家父。”
家父?这人竟然是城主的儿子。
从百晓生给她的地图标记中得知,城主一共有三儿两女,只是不知这是他的第几子?
夏清欢一边琢磨,一边把沿途走过的路跟脑海里的地图对照。
很快她就发现,这人带她去得不是城主居住的寝殿,而是一个偏殿。
不是吧,她觉得她伪装的挺好的,这刚见面就露馅了?
夏清欢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袖中的女儿香药瓶,下一秒他就听到了男人拔高的声音。
“秦钟,出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话落,他偏过了头,冲着夏清欢阴恻恻一笑:“齐大夫有所不知,前两日府上也来了一位医仙谷弟子,给你们引荐一下,或许你们还认识。”
夏清欢的心沉了下去,这也能遇上,什么狗屎猿粪。
很快,偏殿里走出一名三十来岁,容貌忠厚的青年。
他冲着男人行了一礼:“大公子唤我?”
大公子,这是城主的大儿子,唐明孝。
“秦大夫,这位齐大夫你可认识?”唐明孝伸手指了指夏清欢。
秦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番,很快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他可是你们医仙谷的人,你竟然不认识?”唐明孝的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有何稀奇?”夏清欢压着嗓子,淡定的轻笑了一声,“医仙谷分东南西北四院,每院擅长皆有不同,长老与掌门收的弟子还不包括在这四院之内,再加上在下喜欢独自研习医术,即便同为谷中弟子,许多也是在下未曾见过的。”
秦钟点头附和:“的确如此,各院弟子联系并不密切,再加上入门的时间差距,我与这位先生素未谋面也很正常。”
“是吗?”唐明孝快速扯过秦钟腰间的令牌,把它拿着跟刚才从夏清欢那拿到的令牌对比了一番,眸中杀意更浓,“那为何你们两个的令牌上的图案有些不一样?你们到底谁在撒谎?”
什么意思,现如今的医仙谷令牌改版了不成?
夏清欢视线瞥过去,瞄了一眼,果然,她令牌上雕刻着白芷的地方,在秦钟的令牌上却被换成了丹参。
卧槽,怎么会这样。
这不完蛋了嘛,夏清欢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正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时,一旁的秦钟却恭敬地冲她行了一礼,满脸崇拜地唤了她一声:“师兄!”
不是,什么情况,咱俩明明没见过,这声师兄他是怎么叫出口的?
而且她装扮的年龄,也比他小吧,难不成这货跟她一样,也是冒充的医仙谷的弟子混进来的?
夏清欢一头雾水,但嘴上还是从容自若地应了一句:“师弟好。”
“大公子有所不知,师兄手中拿的是谷中亲传弟子的令牌,而我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所以我们俩的令牌有些许的差异。”秦钟转身就向一旁的唐明孝解释道,“现如今有师兄坐镇,相信城主大人很快就会药到病除。”
这是拿她吹牛逼,是吧是吧。
夏清欢心里MMP,面上却端着身份,自信而孤傲一笑。
“那本公子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如若治不好,本公子要了你们的脑袋。”唐明孝把令牌扔给两人,视线冷冷扫过,扬长而去。
“师兄,我带你去见城主。”秦钟一边引路,一边说着他诊断的城主的病情。
听着身边男人的唠叨,夏清欢松了一口气。
很好,第一关算是过了,她的身份非但没有被拆穿,现在还多了一位助手,大公子可真是个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