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江打起精神,坐正了些,开门见山地道“你,可知我二人有婚约在身?”
坐在小凳上的女孩儿低着头平静地开口“自然是知道。”(内心OS:废话,我能不知道吗,但是谁能把小时候的事情当真啊!)
其实梁照雪能稍微想起一点点,曾经原主和景平江的事情,不过是儿时家宴见过几面,当时景平江年岁大一点,带着她玩儿过几回。
“如今,你心里一定在想着我为何非要拉着你履行这桩婚事。”景平江凝眉轻笑,打量着此时正搅着手帕的小丫头。
“我,实话与你讲。不知你能否听懂,但我想说与你听。咳,咳咳咳”说及此处,景平江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不得不停下,等到这阵儿咳嗽过去。
梁照雪也起身上前轻拍了拍此人的后背,莫名的又有些心疼此人,真真是有些纠结。
门外有人敲门,正巧打破了这有点尴尬的局面。只听得门外人说道:“主子,明姑姑吩咐来送些吃食和水。”
一阵咳喘过后,景平江靠在大迎枕上,道“送进来吧。”
梁照雪起身去外室,来人是一个眼生的小厮。梁照雪心下疑惑,她也在此住了一段时日,但未曾见过此人。
一般来送饭送水的就那几个人,就算景平江来住也不至于带着厨子和伙房小厮来吧。
于是梁照雪开口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是伙房里跟着王厨的学艺的那个陈四吧?”
来人低着头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是是是,难得姑娘还记得我。”
梁照雪心下暗道不妙,伙房根本就没有陈四,只有一个小四儿,也不姓陈,而是姓张,在家行四的,跟着厨子学习手艺,是前日里刚买进来的。此人冒用身份,来意不明。
正思索着,来人指着门口的水壶道:“梁姑娘,这是热水我帮您拿进去吧,免得脏了您的手。”
梁照雪定了定慌乱的心,面上却丝毫不显:“不用了,就放在外边吧我自己要用再拿。”
可此时这人根本不听,拿着滚烫的水壶就进了内室,梁照雪暗道不妙,此人身强力壮,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榻上那人又虚弱不堪!
梁照雪正要去拉那人的衣袖,就听得一声凌厉的匕首出鞘的声音。寒光一闪,滚水便泼在了“陈四”的身上。
烫的此人哇哇叫。一双幽怨的眼睛紧盯着景平江。
梁照雪也反应迅速,躬身拿起了之前放置在桌脚边的香炉,就向那人砸去。
景平江配合默契,一脚踩在了此人的心口处,躺在地上那人登时便吐出一口鲜血。
抱住景平江的小腿想要将他拽倒,难为那人被烫了砸了还有力气反抗,眼见着景平江力气有些不足,被扯的踉跄了一下。
梁照雪来不及多想,拿起桌上的食盒就砸向了那人。
随着几声桄榔声,瓷器饭菜洒落一地,木制的食盒也碎了。不过地上那人也没了动静。
景平江吃惊的看着梁照雪,又意味不明的看着地上那人。
不过他此时已是力竭,伸手扶墙,眼看着就有些只应不住。梁照雪三两步跨过地上那人,去扶住他。
扶着他,抬头看着此人苍白的唇色,“这里有些乱,不如先去我那边?还能走吗?”
景平江压住一阵儿晕眩,就任由梁照雪扶着他,也任由小姑娘好闻的发香钻进鼻腔,淡淡的开口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