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雪扶着景平江小心的走到了大门口,又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道:“走吧,安全的。”
梁照雪扶着他走的认真,丝毫没注意到景平江偷偷朝树上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待到他们二人走远,从墙头树上跳下一人,进了屋内,搬走了倒在地上的“陈四”。
好容易回到西院儿,梁照雪长舒一口气“先在小榻上靠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再拿些水来清理一下吧。”
经过刚刚激烈的战况,梁照雪和景平江身上都有些菜汤儿。梁照雪自己自然是可以换换衣服,但景平江就先让他凑活一下吧。
景平江半靠着,微微点头。心下盘算着,也不知自己这计策能不能成的。苦肉计,对于心善的女孩儿总是管用的。
开着窗,春天的微风顺着窗外的树影吹了进来。受了风,景平江克制不住的又低咳起来,心下暗叹道,这下可真真是病了。本只是想装病的,没想到假戏真做了。
不过近日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药呢?宫里那位?还是太子?亦或是西边草原上的人?
吹了风,发着热的身子,更觉得冷风刺骨。景平江想着想着竟昏睡了过去。
梁照雪回到内室后,换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场景。
风度翩翩的病弱美男,斜靠在小榻上,睡了过去。只是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紧锁的眉头,以及略略急促的喘息声,都昭示着此人此刻的不适。
梁照雪走过去,用手背放在此人额头上,温度烫的吓人。
景平江感受到有人触碰,敏感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梁照雪又放松下来。
可见到榻上那人猝然睁眼,梁照雪还是有些慌乱地道:“我,我看看你如何了。”
景平江顺势拉过她的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说道:“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这一番操作,让两辈子以来很少和男人接触的梁照雪,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静静地待了一会,梁照雪想起穿越前自己无疾而终的所谓爱情,也是开始的很突然,她动心了,而那人只不过是玩弄自己的感情,用来像同学炫耀罢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梁照雪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察觉他冷的有些发抖。明明还在发热,但手心还冰凉出汗,这是还没烧到最高温度,体温没开始下降呢。
现在这个朝代可没有降温的特效药,只能用些物理手段。毕竟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照雪便俯下身子,柔声在景平江耳边说道:“我去投个帕子给你降降温。”
“不用,你留在这儿,我有事跟你说”景平江一把拉着想要起身的梁照雪,他嗓子因为高热,有些嘶哑,但莫名戳中梁照雪的点。
梁照雪顺势坐在了脚踏上,准备听听他说些什么。抬眼看到半开着的窗,:“我先关窗,你再说。”
侧身去小榻边上关上窗户示意景平江继续说。
“咳咳,“景平江清了清嗓子,侧身看向梁照雪”月儿妹妹,我长话短说,我现在与你成婚是想去你家祖宅找一样东西。”
“这东西关乎着许多人的姓名,想必你多少知道如今朝中混乱,你父亲找到了一些证据,是破局的关键。我需要去找到它。”
身上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吐过一遭的胃,此时有些饿的难受,强忍下酸涩滞痛,用左手抵着胃脘,继续说着。
“而你家祖宅,随着你父亲被流放了,此时还是封禁状态。我需要借由和你的婚事才能拿到它。”
“也需要借由你的婚事,将我的祖母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