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少有如此疼痛的时候,冬葵想到刚刚小姐的脸色白的吓人,又自作主张的加了小半块儿阿胶进去。
梁照雪在床上疼的直打滚,穿来后也来过葵水,从来也没有这么疼过。
就如同是有人想拿带刺儿的玫瑰将她肠穿肚烂的剖开一般。
腰背也酸胀的像被人打过一样,怎么躺都不舒服。
冬葵端了阿胶红枣汤进来就看到梁照雪疼的满床打滚的模样,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冬葵放下汤水,赶紧走到床前,紧张的问:“小姐,小姐,怎么会这么疼?”
梁照雪心里大致想到了,是因为上次被劫持后,在井水中浸泡了许久,又被浇了几桶冰,定是伤了内里了。
颤抖着握住冬葵的手,冬葵被她手的温度冰的一激灵。
想起刚刚煮的红枣汤,“小姐,我煮了阿胶红枣汤,你喝一点儿,暖暖身子。”
此时正是孟夏时节,外头日头毒辣的能烤干树上的葡萄,梁照雪的手却好像是刚从冰块儿上拿下来一样。
手心还蕴着冷汗,整个人憔悴不堪。
冬葵喂了她几勺汤水后,梁照雪就示意自己不想喝了。
也许是心情难过,也许是寒气入体,她也不知道。她只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体哪哪儿都不舒服。
冬葵给她掖了掖被子,心里担忧的退出了房间。急急忙忙的跑到前院儿,周同正在和马房的人结算工钱。
“周大哥,府里的大夫呢?”
周同看着气喘吁吁的冬葵,心里紧张,难道夫人出事儿了?
主子刚走,要是出点儿啥事儿他可就完了。
“慢点说,怎么了?”扶着快要跌倒的冬葵,周同冷静的皱眉问道。
“小姐,来葵水了。”
周同毕竟是个男子,听到这事儿不由得脸红了一瞬,又故作镇定的看向冬葵说:“这,也不至于要请大夫吧。”
“这次不同,小姐疼的很厉害,话都说不出。”
冬葵自己也是女孩儿,自然知道来葵水会难受些,但是如果是疼成这个样儿,那一定是有问题。
周同挠了挠头,心里也有些没底。
将军府的府医,回乡探亲去了,去找军营里的军医?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些。
沉下心来,跟着冬葵一起来到梁照雪屋内,亲眼看到了此刻在床榻挣扎冷汗密布的梁照雪后,心下大惊。
几步走了出去,跟冬葵说:“府里大夫不在,我去寻一个大夫来,你先照顾着。”
冬葵点了点头,去拿了刚刚炒好的粗盐用布包上,给梁照雪垫在了小腹上。
一阵的温暖的触感,稍微驱散了些冰冷,梁照雪微微睁眼,打湿的鬓发凌乱的缠住她苍白的脸上。
冬葵看着心疼:“小姐,周大哥去找大夫了,一会儿开些药就好了。”
梁照雪心里此时无比怀念,现代的去痛片。
不过她感觉刚刚喝了那汤水后,自己能明显的感知到有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