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府里待着?”江风身着铠甲,正襟危坐在军帐中。
正准备处置一批叛变的兵士。
“江风,我得管你借一人,吴军医”
周同不敢从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给梁照雪诊治,还是来到军营找那位顾神医的小徒弟。
“怎么了?府医呢?”江风卷起面前卷宗,若有所思的走了下来。
“府医回老家了,梁姑娘……不太舒服,近几日就让他去府里吧。”
走到帐外的江风吩咐侍卫去找吴语过来。
又扭头跟周同说“坐一会儿?”
周同规矩的站在离桌案很远的地方,他心里清楚,此时江风接手了兵营不少工作,不是他能看的。
“不了,等人来了直接跟我回去吧。朱青呢?”
“哦,安排他去押送些人。”江风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听到门外的声音低声说道:“进来吧”
吴军医,一脸懵懂的站在门口,看着帐中二人。
目送二人骑马离开后,江风思索片刻还是派人去汇报给了还未走远的景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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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提着自己的小药箱,从马上下来后,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周同“你说梁姑娘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不过女孩儿家的事我不懂,你去看看吧。”
梁照雪痛的蜷缩在床上,冬葵帮她擦着额头,不知为何梁照雪竟发起热来。
周同两人推门进来,冬葵仿佛看到救星。眼见着那人走来还提着药箱,就要跪下求他救救自家小姐。
周同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示意吴语先去给梁照雪看看。自己则拉着冬葵站在后边。
吴语也不敢耽误,布好脉枕,就搭上她的脉。
年轻的眉头紧紧锁着,伸手从药箱中拿出银针,拿起梁照雪的手,朝着中指的中冲穴,扎了进去,轻轻旋转几下,没有拔出针来。
不过床榻上的梁照雪倒是舒展开一些眉头来。
冬葵在一旁着急的问道:“大夫,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吴语坐在一旁,拿出纸笔,开着方子“姑娘脉搏沉细迟涩,气血有些亏,想来定是连日劳累。”
“是的,这阵子,小姐一直很忙,东奔西走。可小姐身子一向还不错的。”
吴军医将写下的几味药交给了周同,“周管家,麻烦去看看家中药房是否有这些,若是没有,就速速去买些回来。”
周同看了看纸张,冲二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吴语起身拔掉梁照雪手指上的针,又对冬葵说道:“你家小姐前些日子受了寒,寒气乘经脉到了宫内形成凝滞。不通则痛。”
冬葵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只追问道:“那怎么样才能好?”
“不用担心,我已经施针稍微止痛,之后喝上几服药,日后再好好养上半年,就没问题了。”吴语将自己的银针收好,又开出一张药方来递给冬葵。
“一会儿啊,按照这个方子煮些水来给她喝。”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冬葵道“她气血虚,肝气不足,不可再食阿胶了,虚不受补,所以发热。”
冬葵听到这些眼中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竟是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