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失态,连忙擦掉眼泪,拿着方子点头出了门去。
“这是怎么了?”
泪痕还未干的冬葵,双眼红的像只兔子,周同疑惑的问。
“吴军医欺负你了?”
刚哭过,冬葵的嗓子有些沙哑,一开口更带了些小女儿家的娇态:“没有,是我自己办错了事,大夫说不能小姐不能吃阿胶的,我今日还给她喝了阿胶水。”
周同笑道:“好了,之后就按照大夫说的做就是了,先抓药吧,。”
家中的医药房有他药方上开的所有药,周同很快抓好了两张方子,又命人跟冬葵一起盯着煎药。
自己则一脸凝重的去找了同样面色不虞的吴语。
“实话说,梁姑娘的情况如何?”
吴语放下手中药箱,和周同二人坐在廊下的桌案边,缓缓开口道:“情况不大好,她受寒后,没有好好养,连日费心劳神,今日正巧经期提前,情绪激动,引起肝气淤结。”
说着吴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周同,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周同直接冷声命令道:“说!”
“还有就是,本来就气虚血亏,又喝了阿胶,我恐怕之后会有崩漏之症,血流不止,这无法立即遏制,只能缓缓调息。伤了身子,恐怕日后只要稍不注意,经期就会剧痛难忍。”
周同颇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这该如何是好。
府中事务一直由他管理的,可这伤了身子的事儿,要如何和将军交代?
此时在屋中侍奉的小丫鬟出来,对着周同道:“周管家,梁姑娘醒了,想跟你说话儿。”
吴语和周同交换了个眼神后,就去药房了。
二人心中都清楚,此时这事如何做,要不要汇报给景平江,都要由梁照雪做主。
此刻梁照雪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湿又冷,不过小腹处不再尖锐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持续的钝痛。
将不太热的盐袋放在一旁,靠在迎枕上,扯出一抹笑来,冲周同招手:“周同,过来。”
额头温度还是很高,梁照雪觉得有些头昏,太阳穴里似乎住着小矮人,正在开凿什么,一阵阵的跳动着疼痛。
“我不过是肚子痛罢了,周管家不至于这一副我好像病入膏肓的样子吧。
我叫你是想跟你说,此事是非常小的一件事,不需要告诉景平江,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周同担忧的点头。
梁姑娘果然明事理,心怀广大。怪不得主子会那么喜欢她。不过看着上午还生龙活虎的梁照雪,此时如此虚弱,还是于心不忍的说:“将军应该还没有走太远,现在派人去……”
“不必,他是影唐的少年将军,是定西王的儿子,不应该被困在儿女情长里边。”
梁照雪说完这些,心中难受,头昏脑胀,强打起些精神又对周同说:“周同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周同识趣儿的躬身行礼,退出了内室。
梁照雪自己撑着无力的身子,去了内室的净房,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已经湿透。
颤抖着手处理好自己,梁照雪无比怀念一种叫做姨妈巾的东西,现在用的这玩意儿不卫生不说,用起来还十分不方便。
在净房的梁照雪丝毫没有察觉到,就这短短的半炷香时间,有人溜进了她的房间躲在了她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