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喝着可乐的路明非好奇地问道。
“两个男人私奔的故事,相传在遥远的东方,一位远道而来的德国男人和本地的东方男子一见钟情,但在那个国度,同性恋并不被世俗所承认。
在世俗的压力下,他们也曾被迫分开,但最终还是无法忍受与爱的人永不相见。
最终德国男人和东方男人决定离开那个国家,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定居。
这一路他们颠沛流离,终于来到了芝加哥但却身无分文。
此时他们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只希望能喝一口可乐,那是他们初见时共同分享的饮料,也是他们爱情的开始和见证......”
“然后那位善良的女士就给了我二十美元,用于资助你们的爱情事业。”
路明非握着可乐的手微微颤动,整个人已然在风中凌乱。
“合着你编的故事是我和芬格尔的私奔小故事?!”
他,路明非,一个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好青年,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传过绯闻,在家乡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牵过。
怎么落地美国还没二十四小时连男朋友都有了!?
这就是自由的国度吗?
也太自由了吧!
这要是传回老家,他都不知道放假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自己的叔叔婶婶。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国外得了什么什么大奖,进入什么公司实习。
而他路明非就牛了。
二十四小时直接搞定德国学长!
如此劲霸,还有谁可以抵挡?!
路明非感觉自己青葱粉红的大学校园生活还没开始就染上了灰败,这狗东西是真不做人啊。
“靠!”芬格尔把自己的水杯捏瘪。
路明非赶紧转过头去,芬格尔师兄你也一定很介意的对吧,我们一起声讨......
“为什么我在你的故事里是受!我这么霸气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是攻吗?!”芬格尔愤愤不平。
“现在流行反差,传统攻受故事没有爆点。”纪载解释道,“到学校我请你们吃饭。”
“一言为定,师弟你真是大好人。”芬格尔顿时喜笑颜开,“路师弟你觉得呢。”
路明非默默地转回头,我觉得你俩都不太像人。
他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学校能一时间凑齐这俩卧龙凤雏。
就在此时,车站广播开始播报:“cc1000次列车即将进站,cc1000次列车即将进站。”
“咦?”芬格尔讶异,“怎么这个点来车?”
“这个点来车有什么问题吗?”纪载问道。
芬格尔解释道:“卡塞尔学院的车次不是按时间发车,而是按阶级发车。”
纪载点点头,“阶级?那我们三个这穷酸的样子看来算是赤贫阶级了。”
“不是这个阶级。
是按照血统来划分的阶级,像我这种留级四年降到F级的在学校的地位和农奴差不了多少。”
芬格尔也觉得奇怪,这里站着的三个人,除他之外一个怂逼一个坏逼,没有哪个像是血统高贵的样子。
列车呼啸着从站台上冲过,车身遮住太阳投下的阴影映在纪载脸上。
一个黑影出现在检票口,他身着古雅,像是和现代化的车站格格不入的幽灵,但却好像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走向检票口。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车票划过检票口发出“嘟”的一声,像是在鄙视芬格尔怎么又来了。
“芬格尔你居然还没被退学。”列车员嚼着口香糖啧啧称奇。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嘟嘟囔囔,“话说为什么今天车来的这么快?难道我的阶级被往上调了?”
“并没有,这边显示你现在是F级,能从A级降到F级,你也算是卡塞尔的传奇。”
“好吧,那可能是学校调度出错了。”芬格尔垂头丧气地进入车厢,“从农奴降到畜生了。”
“出错一两次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列车员边说边接过路明非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