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光,翟怀远的坟上已长满青青的蒿草和纤细的苦竹。
那个孤寞的坟掩映在茅草丛林里,四周有许多的苦竹围绕,十几步远的距离就看不见全貌。
翟秋菊背着奶奶刚扒开眼前的一丛荆棘往坟前瞧,一个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女人的背影瞬间映入眼帘。
“哈哈哈,死了!”
“你是怎么死的呢?是气死的?不,是跳河!”
“嘻嘻,你是跳河死的!”
“不对,你是被人打死的,呜呜呜…..你是被人打死的!”
“呜呜呜,别人打死了你,他们害死了你,他们占了房子,害死了你!”
那个女人伏在埋上又哭又笑,这会拼命用粘满泥巴和污垢的手去扒着坟上的草,散乱的头发飘荡起来,疯子?不……
“妈?妈妈?”翟秋菊惊叫起来。
“槐花,是你吗?”翟奶奶瞪着浑浊的泪眼,吃力叫着。
听到叫声,阮槐花停止动作,转过身来,惊愕地看着惟秋菊,“嘻嘻,活的,嘻嘻….”
翟秋菊的妈妈阮槐花的目光呆滞,浑身的衣服像几个月没洗过似的,淡粉色的小碎花衬衣变成了黑黑的,全是油渍的破布,有几个扣子早已脱落,只留有两个勉强扣起遮住胸前那一块挺起的巨.峰。
翟秋菊把奶奶放下地来,顾不得多问,立即跑上前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起来:“妈妈——”
“苦竹,苦……竹!”
阮槐花神志似乎清醒了不少,她颤抖着不敢抱女儿,咧着嘴巴笑起:“菊!秋菊!”
“妈妈,是我,是我,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妈妈!”翟秋菊给母亲理了理头发,泪雨涟涟地边哭边问。
父亲死后,母亲回了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