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好主意,且需看那水姑娘届时做何种反应了,走吧,去城街上转一圈儿。”梅福点了个头,与葛洪换下孝衣裳出了门。
“悌儿哥,你说少爷和阿福之前认识吗?”姜水欧看着赵洪与赵福前脚跟着后脚有说有笑地出了门,一边清扫着厅堂里的香灰杂物,一边疑惑地问那赵悌儿。
“少爷先前有失心症,打老爷去世之后才好的,先前都是极少出门,连我都不太记得,又怎么会认识吴越流亡到此地的乞儿呢。”赵悌儿坐在马扎上晒太阳,现在人手多了不用他干活儿,便与阿水聊起来。
“那就怪了。”自打见着赵洪起,阿福与赵洪就形影不离,当时刚出来笼子这少爷还解下那品相极好的帕子去抹赵福脸上的灰,处处关照,不叫淋雨、不叫受累,若说两人不认识,她就要怀疑这赵洪有那龙阳之好,对阿福不怀好意。
“哪里怪了?”
“按理说少爷与你相处时日最长,应当与你关系最近,现在无论是守灵还是出门,少爷与赵阿福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就像是旧相识一样。
刚认识三日哪有关系这么好的?!”
赵悌儿本不琢磨少爷的事情,在他看来,少爷能好了这失心症就已然最善了,整个赵家都是少爷的,他一个伙计何需琢磨东家的事情。
但经水姑娘一说,也觉有同感,少爷对这阿福,未免太纵容了些,吃饭同食,卧房挨着,买回来也不派活儿,也不使唤,倒像是被狐狸精勾了魂儿迷住了。
“有点儿道理,确实对阿福过于好了些。”但这阿福长相并不出奇,怎至于让人偏袒至此。
目前并未有什么出格背恩的表现,罢了,他往后重点儿关注一下这人吧,兹要不打赵家的坏主意,倒也没有什么。
城东的街市开了门,亦是临水而建的街道,二三层的木楼旁砌了石板路,卖鸟笼的、造纸的,还有酒坊布楼,方圆之间各有各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