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察觉到事情有一些不简单,他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那名信使。
信使走到孙传庭面前,双手颤抖着将秘信递上。
孙传庭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的封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速速回京,有要事相商。”
字迹虽然简单,但其中的紧迫与严肃却不容忽视。
孙传庭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朝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急切地召他回京?
这封秘信的到来,意味着他必须暂时放下手中的一切,立即赶回京城。
他抬头望向训练场上的士兵们,他们的操练仍在继续。
这支新型水师是他们倾注了全部心血才打造出现在这种模样,如果宫中有变的话,就坏了。
虽然他信任副将的能力,但他仍然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孙传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开始收拾行装。
如果是朱翊钧有急事的话,他要是没及时回去,事情就会更糟糕。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尽快赶回京城。
在营帐内,他仔细地将一些重要的文件与地图收好,然后换上了一身整洁的朝服。
随后走到训练场边缘,向副将简短地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转身离去。
旅顺到京城也就四五天的路程,他直接选择了马匹,带了二十个侍卫就走了。
他们骑着快马,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在回京的路上,孙传庭的思绪纷飞。
朝中的局势复杂多变,任何一点微小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他思考着朝中可能发生的变故与危机,必须保持冷静与清醒的头脑,这种时候太折磨人了。
毕竟朱翊钧从来没有写过这么短的信,没用过如此着急的语气。
乾清宫。
朱翊钧缓缓睁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内的力量正逐渐恢复。
两日的调养,终于让他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
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出去走走,但更迫切的是,他想要了解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他轻轻起身,穿上便服,没有惊动侍奉的宫女和太监。
悄悄地走出寝宫,穿过长廊,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桂花满地,花香四溢,但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更想知道的是宫外的世界,这几天有何变动。
陈矩听说他出来了,赶紧找了过来。
陈矩见他一个人在御花园,赶紧走上前,行礼:“陛下,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去做吗?”
他转头看向陈矩,轻声喊道:
“说说这几天的事情吧,宫内宫外都要。”
陈矩闻言,神色一凛,他知道朱翊钧虽然身体不适,但一直心系天下,然后回答道:
“陛下,这几天宫中一切安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奴才听说了一些关于民间的消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听?”
朱翊钧闻言,心中一动,他正是想了解民间的情况,刚好有借口可以出去转转。
他点了点头,示意陈矩继续说下去。
陈矩见状,便继续说道:
“陛下,奴才听说最近民间秋收丰收,百姓们都在欢庆。同时,也有一些地方发生了小的灾情,但已经得到了及时的救助,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朱翊钧听了陈矩的话,心中稍安,他知道丰收对于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想了想,又问道: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消息?”
陈矩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陛下,奴才还听说最近京城中出现了一些新的商铺和手艺,吸引了很多人前去观看和购买。同时,也有一些文人墨客在京城中聚会,讨论诗词歌赋,气氛很是热烈。
朱翊钧听了陈矩的话,心中一动。
商铺和手艺的兴起,意味着经济的繁荣和百姓生活的改善。
而文人墨客的聚会,则是文化繁荣的象征,这些都是他乐于见到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
“你觉得这些事情对于宫中有什么影响吗?”
“陛下,这些事情虽然发生在民间,但也会对宫中产生一定的影响。比如,经济的繁荣会带来更多的税收,增加宫中的财政收入。”
朱翊钧听了陈矩的话,点了点头。
“朕想出去走走,宫里的事这几天接着由你和内阁打理吧。”
陈矩领命后就退下了,他不敢多问,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只是偷偷找到陆羽,让他带人跟上,保护朱翊钧的安全。
京城之外,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一片宁静而深远的景象。
朱翊钧换上一身普通的衣裳,头戴斗笠,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乡间老者。
身边只带了几名同样乔装打扮的侍卫,他们一起坐上了简朴的马车,悄悄离开了皇宫。
马车驶过一片枫林,枫叶如火。
朱翊钧被这片枫林深深吸引,他决定下车走两步,奈何自己的腿不太利索,走的很慢。
踏着落叶,听着沙沙的声响。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群大雁正排成人字形,向南飞去。
它们的鸣叫声清脆悦耳,为这片枫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了一会儿,他来到了一片果园。
果园里果实累累,苹果、柿子等水果挂满枝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忍不住被这些水果吸引,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品尝的冲动。
那股强烈的诱惑让他难以自禁,他决定悄悄摘下一个苹果尝尝。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他后,便悄悄走到一棵苹果树下。
他伸手摘下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正要放入口中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
“住手!你在干什么?”
朱翊钧心中一惊,手中的苹果差点掉落。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果园主人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果园主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手持一把镰刀,显然是被朱翊钧的偷窃行为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