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打扮好奇怪，好像没见过这套装备。”

“看着有点眼熟啊，不过大概是错觉吧，子宁，你们先排队，我去买点东西再来。”百鬼夜行拍着子宁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把人的视线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子宁点了点头，可随即，又立刻移开了视线，看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百鬼夜行都不知道子宁到底听到他的话没有，不过算了，还是正事要紧。他转了身跟含笑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结果就听到子宁说：“等等，我先离开一下。”说完，人就跑了。

“喂喂！子宁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啊！尿急都不带这样的啊！”百鬼夜行看着子宁离开的方向，好像就是那个奇怪的家伙的行走的方向，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难道不是错觉，那个人我们真的认识？”

陶柯是用走的，子宁跑了几步就追上了人，他本想直接就冲上去拍那人的肩膀直接把面具拿下来看看对方的真面目，可这样未免太鲁莽，而他也担心，他并不想吓到对方。想了想，他没有作声，却是一步一步跟在了陶柯的身后，保持着和他同样的步调。

还是煤球先发现了身后的异常，它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那人，是没有见过的人。它慢下了脚步看着子宁，但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只奇怪的黑猫，他的视线始终集中在陶柯身上。

煤球又观察了一会儿，可又没有从对方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应该不是拦路打劫的坏人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煤球扭回头来看着自家主人，喵了一声，可是并没有引起陶柯的注意。它不甘心地又喵了两声，咬住了陶柯的袍子下摆，用力地扯了两下，陶柯才终于停下脚步蹲下身来低了头看向煤球：“小家伙，你想干嘛。”

煤球喵喵地叫了两声，退后了几步，看向同样已经停下脚步的子宁。然后，陶柯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子宁，他惊讶了一会儿，但幸好，因为脸上罩着李潇潋给的面具，于是子宁那边是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什么不同。

陶柯都不禁叹息，遥想当初，从来只有他陶柯偷偷看着子宁的份，在水云城中的各个角落里，他叼着半个黄瓜看着子宁和紫杀的人并肩经过，而子宁，压根不会发现有一个人在偷偷看着他。

却是没有想到，今天换了位置，变成了子宁跟着陶柯。

陶柯站起身来看着子宁，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快点离开。其实论脚速，陶柯要跑，那绝对是没问题的。但是脚下好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挪动不了。

然后，他听到子宁说：“默轩，是你吧。”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

子宁摇头：“我知道是你。”

“所以了，这个问题太多余了。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前几天的事，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是我心情不好才会乱发脾气，帮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不，其实我还应该跟你说谢谢，没有你的话……”

没有我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真的。

陶柯打断了子宁的话，道：“现在说这些话应该没什么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