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白薇因为子嗣一事煞费苦心时,御书房内,赵益也在为藏春楼一事大为光火。
“花鸟鱼虫?!秀丽山川?!他们当朕是傻子不是?!”赵益大手一挥,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李安刚端来的茶盏应声落地。
滚烫的茶水迸溅在伏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赵渊的手掌上,他强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但这些画作,一个身份牌就能卖上万金,我们大宣的银钱,就这么好赚吗?!审!给朕好好审!”他俯身撑在桌案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皇上,仔细您的身体啊!”李安在一旁胆战心惊地提醒他。
谁知他话音未落,赵益扑哧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出来,身体直直向后挺去。
“皇上——”赵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来人呢,快传御医!”李安阴柔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内突兀地响起。
半个时辰后,寝殿内的太医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
烛火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复杂的神色。
秦笙端坐在龙榻上,面容沉静,眸中却难掩忧虑之色。
她轻轻抚着赵益冰凉的手背,耳朵却在听着宋瑾和李安的谈话。
“宋太医,还没诊断出来吗?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吗?”李安拉住宋瑾问。
宋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龙榻之上的皇后秦笙,定了定心神道:“李公公,微臣只诊断出皇上是气急攻心,一时晕厥。”
李安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气急攻心”之下,隐藏的可能是更深层次的病因,否则,赵益不会迟迟不醒。
“宋太医,皇上龙体关乎社稷安危,请您务必详查,找出病根所在。”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宋瑾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李公公所言极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皇上近日来政务繁忙,加之心中或有郁结未解,这才导致气血逆行,需得静心调养,辅以药物,方能逐渐康复。”
言罢,宋瑾转身吩咐随行的医侍:“速去准备安神定心的汤药,并吩咐御膳房准备清淡易消化的膳食,切记不可有丝毫差错。”
医侍们闻言,连忙应声退下,忙碌起来。
“心中郁结……”李安喃喃道,“扩大大宣的版图是皇上一生的心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