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或许是顾渊对老师和父母的一种“叛逆”吧，姜禾不清楚顾渊经历了什么，但他那样聪明，如果愿意复读认真考试的话，肯定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

如果自己能劝劝他就好了。

奶奶，求求你保佑顾渊，保佑爸妈，保佑弟弟妹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姜禾在奶奶墓前跪了许久许久，直到父母催促才起身拍了拍腿上的湿泥。

另一边。

顾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泥上，我可怜的耐克鞋啊~

早知道就穿靴子了，谁知道山路跟沼泽似的。

顾麟城搀着自己妻子，转头对儿子吼道：“快点跟上！别掉队！”

尼玛，又不是行军。

顾渊无语，自己这个老爹从小就以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要不是自己现在三十三岁，肯定会和这老登吵起来。

三人好不容易才来到两座墓前，里面躺在顾渊的爷爷奶奶，看见墓碑上的字后，顾麟城这个铁打的汉子泣不成声。

顾渊虽然也挺伤心的，但就是哭不出来。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哭！”顾麟城抹着眼泪骂道。

“……”顾渊无语×2。

对于自己的不敬，顾渊相信爷爷奶奶肯定不会在意，因为他们最疼我了。

顾渊瞧见墓前新换的墓碑，好奇道：“爹，爷爷奶奶啥时候换的墓碑？还怪气派的。”

大部分墓前都没墓碑，只有一个用砖垒起来的小屋子，用来放贡品和香烛。

家境好些的会用一块石板作为墓碑，上面刻着亡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可自己爷爷奶奶的墓碑可了不得，是用一整块大理石切割的，上面龙飞凤舞刻着亡者的名字，还有其子女的名字。

“去年过年换的，你忘了？什么记性。”顾麟城不满道。

顾渊看了看四周，一些坟墓也都换了墓碑，看上去很新，应该都是刚换没多久，他随口问着：“这墓碑应该不便宜吧？”

“一个五千。”顾麟城回道。

“多少！？”顾渊愣住了。

五千！？一个墓碑？那两个就是一万咯。

顾渊瞅着自己爷爷奶奶的墓碑，下意识计算着成本。

石料一百，切割一百，人工一百，运输一百，存放都不需要一百，还没有售后服务。

成本一千不到，他居然敢卖五千！？

嘶~

他好像发现新商机了。

随着经济发展，人们收入提高，不光是活人住得越来越好了，死人也没落下，前世的墓园和骨灰盒可都不便宜。

顾渊转头看向这一片遍布坟包的山丘，这哪是什么坟山啊，这明明是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