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你的皮。”
“这种话写的是真的好。”应春木也是颇有同感,有这种感觉的话在文中有很多很多,而在读完这篇稿件之后他大体上能够理解为什么田守义能够这么维护陈清了。
理由很简单,这样的一部作品放在任何一个出版社都能够保证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当中出版社不愁吃喝。
他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会把生活看的这么透彻。琢磨半天之后,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单纯的老天爷赏饭吃。
一时间,应老师开始对那本《活着》好奇起来了,他没有读过那本书,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无比强烈的阅读欲望。
“你对婚姻看的这么透彻吗?”应春木忽然之间问道。
文中有不少地方通过婚姻去写人性,写的很讽刺而且充满了一种黑色幽默和命运捉弄人的无常,应春木想到了之前电子期刊那里正在准备的那首婚姻的诗歌,那首诗歌写的很甜,似乎与陈清的描述有点背道而驰。
他忽然很想知道陈清的看法。
“或者说你并不看好婚姻?”应春木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
“嗯……我觉得算是事物的多面性吧,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是完全不一样的。
文中方老师排斥婚姻,后来又结婚了,结完婚之后又跳脱出了婚姻。
在表达人性是矛盾的这个观点上,我之所以写婚姻的原因是因为婚姻原本就是一个很适合去探讨的议题,它就是一个很完美的围城。
人的本质就是在不断进入城中和从城中逃离出来,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并不是说婚姻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是一个很普适性的表达。我选了一个典型,并不是单纯的去否定或者是肯定婚姻。”
应春木懂了,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幻想当中应该是那种,提出一个问题,然后陈清二话不说骑着他的脸就来一篇诗歌,把他浑身上下浇的满满的。
一时间,他的心中开始泛起了无限的酸意,凭什么老田能够享受到一动不动就甩文章的待遇。
而这个时候老田很是高兴。
他指着陈清对着应春木来讲:“这是我大爷。”
这要是给我供稿,我也愿意认下这位大爷啊。
应春木看了看此时几乎是不要脸的田守义,又看了看田守义手上捏的死死应该是防着他抢过去的稿件,他沉默了一会。
时间不长,但是经过了无数的思想斗争。
让一个文字工作者放下他所谓的清高和尊严是很难的,田守义是勇敢的,所以勇敢的人最先享受世界。
应春木内心下了一个决心。
而他在自己的脸上捏出了一个很是谄媚的笑容,对着陈清说道:“那个,大爷,要不要也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