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想这些有点没的,少年皱眉道:“你们都发现了我的端倪吗?”
曾盼儿却是摇摇头:“你藏得很深,在他们几人眼里,你或许只是个体弱的普通人,师叔或许只是觉得你有些特殊,不过……我的感知要更敏锐些。”
谢长平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盼儿真的很优秀呢!”
谢长平现在已经想好了,回去后一定要问问阿七姐,他现在急切地需要精进一下隐匿自身气息的法门,并且效果越强越好。
不然若是遇到一些修为高深的家伙,他们神识一探,以为自己修的是魔功邪法怎么办?
“我可没有跟你在这开玩笑,不要嬉皮笑脸的!”
曾盼儿严肃说道:“你该不会是练了什么损害身体的邪功吧,年纪轻轻,身体却将至暮年,再这般下去,难道要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当然不是,而且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功法早早死去!”
“你能保证吗?”
谢长平一愣,面前的少女依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可是她的眸中好似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是失望吗,是担忧吗,还是恐惧?
谢长平不由自主喃喃道:“我保证!”
曾盼儿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点点头:“好,我信你。”
她将一块玉牌轻轻放到石桌之上,而后推到少年的面前。
谢长平疑惑地看着这块缓缓靠近自己的玉牌。
玉牌呈长条形,色泽青绿,不及半个巴掌大,其上刻着一些纹饰,细细看去,中间还写着小小的‘壶仙’二字。
“这是?”
曾盼儿淡淡道:“这是我在壶仙庙中所修行的功法,大抵都记录在其内,还有我的一些心得也记录在其上。你只需平心静气,将灵气注入其中,自然可以感知到其中内容。”
谢长平有些惊讶:“功法不外传,你这是?”
曾盼儿轻哼一声:“你不必管,我自有主张!”
而后少女起身,双手撑着石桌,俯视着谢长平道:“既然你想要修行,那么大可修炼这个,别再去碰那些不知从哪得来的三教九流的功法!”
谢长平还想再为自己辩驳,可看到少女坚定的神情,到底是说不出话了。
“嗯,我试试看吧……”
曾盼儿一拍桌子,伸出左手小拇指道:“那便一言为定。”
谢长平轻咳一声,伸出左手与少女拉钩盖章,笑道:“都怎么大了,还拉钩上吊呢……”
“哼!你别管,既然答应了,就不许骗了!”
曾盼儿收回白皙的小手,再度露出笑意:“壶仙庙九月初就要封庙了,一直到十月十五日左右才可能会解封,期间没有允许是不能进藏壶山境内的,同样的,在这段时间我也不能离开。”
少女想了想:“这样吧,九月廿八或是廿九,你来一趟庙里,我带你逛逛壶仙庙,顺便指教你一些习练的问题。你如今虽然练的歪,但好歹有些底子,入门当是不难的!”
谢长平见少女如此认真,倒难以忍心回绝,只是点头同意。
少女见谢长平将玉牌收好,再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可刚走出凉亭,却又折返回来。
谢长平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只见曾盼儿粉嫩的小脸轻轻摇了摇:“下次见面时我可等着你的答谢礼哦!你之前说的,可别忘了,不然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少女调皮的将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两指在自己与谢长平视线来回移动,一会指着自己眼睛,一会指着对方眼睛。
“一定要来哦!我可会盯紧你的!”
谢长平被这妮子逗得一笑,倒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你在壶仙庙,我在平远堂,光是单趟行程就至少一个半时辰,你怎么盯紧我啊?”
“呵,我会在你梦里好好监督的!”
两人笑得很开心,很久没有这般开心,原本疏远的距离渐渐拉近了许多。
曾盼儿还是离开了,谢长平沉默着摩挲着掌心的玉牌,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当年没有进壶仙庙正是因为根骨太差,无法修行。硬待在庙里,最多只能当个杂役,升到管事便是极限了。
可是。
谢长平突然想到前几日那个黑袍高人对自己说的话,‘神识已成,根骨已通’。
或许,我已经可以修行正经功法了呢!
嗯,回去后再试试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问阿七姐,她虽然变成狐狸后弱了不少,可好歹是实打实的回魂功第四重后期的境界。
虽然魂气与灵气不同,但应该也能触类旁通吧。
今天阿七姐又去找二姐商量曾笑笑残魂的问题了,希望能有些结果吧……
谢长平起身整理了一会浅黑色衣裳,四下张望一番,而后准备离开。
正是此刻,少年腰间挂着的一个红色小葫芦摇晃了起来。
微微发出一道只有少年本人能够察觉的红芒。
谢长平嘴角微微扬起。
“终于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