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县黄果乡有家脚店,简陋的很,主打的就是便宜实惠。
以后的路花销定是不小,还不知道渡船什么价。
为了节省银钱,也为了安全,郑义只开了一间房。
打地铺的郑义睁开眼。
他突然浑身寒毛竖起,毛孔像是有细密的针扎入,心脏加速挑动。
“老狗发现了吗?”郑义坐起。
这什么邪功?这么远都有感应?
动静吵醒了睡得很浅的郑流萤。
“哥,怎么了?”
“没事!”
既然发现了,那我就把它拔了。
郑义的身上渐渐散发出金光,将体内黑红色的物质逼了出来。
这一幕,郑流萤已经见过一次,还算镇定。
这次黑红色的物质比先前多了一倍不止,形成的血魈残念大了一圈,它疯狂挣扎着。
一股大力传来,如同拿着一只二十斤重的鲢鳙,险些挣脱出手。
郑义瞳孔呈金色,两手死死掐住血魈的脖子。
斗不过程忠,还斗不过你这么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吗?
死!
【降伏血魈残念(白),获得气血+5,正气值+5。】
【获得血魈残念宝珠(白)。】
郑义感觉浑身发热,丹田那缕气血变壮了数圈。
他捏了捏拳头,能明显感觉到气力的增长。
乱葬岗。
程忠一脸错愕,就在刚刚,那模糊的感应消失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第一次血种的破灭不是意外。郑义应是掌握了某种手段,能抹除他种下的血种。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愤恨地拍出一掌,一声炸响,一旁的桌子被拍得四分五裂。
良久,程忠从小土屋里走出来,那张忠厚老实的脸恢复了平静,连脸上的那颗黑痣都很安分。
他款款而走。如果遇见了人,甚至能微笑着与人打上招呼。
......
就在郑义逼出血魈残念的时候,在脚店附近一条的乡道上。
一个农夫打扮的麻子脸转头看向了脚店方向。
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可以看到他的胸腔凹陷,显然受伤不轻。
他佝偻着腰,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其中还掺杂着腐臭的气味。
“血食的味道!当真是天不亡我。”声音嘶哑,比蝙蝠发出的声音都要难听。
钱二麻子,原名钱二树。他的画像此时正贴在灵泉县城的城墙上,位置排在倒数第二位。
被认定修炼了血魔教的功法,接连在边缘乡镇作案,已有十几户人家惨遭毒手。
这些人家,无一例外,都是一身血液枯竭,成了干尸。
......
“哥,大黑痣追来了是吗?”郑流萤蹙眉问道。
“应该是发现我们出逃了,别担心,他察觉的太晚了。”郑义安抚道。
“先休息两个时辰,快点睡!”
接连三天的赶路,和紧绷着心神,让郑义感到疲累不已。
这三天要么露宿山野,要么睡在乡亲的草棚里。
今天难得有个像样的歇息地,郑义不准备现在就动身。
郑流萤更是疲软,本就体虚,又是奔波不停。
她更需要良好的休息。
好在李大夫的金疮药很管用,好在李大夫说得对,这丫头的体质异于常人,她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哦!”郑流萤哦了一声,躺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
“郑流萤,你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如果不想我明天那么累的话,就闭上眼睛!”
“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我没闭眼睛?”郑流萤感觉很新奇。
“老神仙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