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程忠还有一段快速成长期，三阶四阶五阶......

念及此，郑义心生紧迫感。

他得快点变强，再快点，要比程忠更快。

怎样才能比程忠更快？

郑义思索着。

......

天还没亮，郑义两人就动身了。

路上有零散的人在行走。有挑着扁担担着箩筐卖东西的，也有扛着锄头要下地的。

在道尽头，有几名衙役点着灯，在盘查。

这么敬业？

罗柱很烦，那大胡子让他盘问周遭居民，是否见到打死钱二麻子的人的长相。

可大晚上，月亮再亮可视度也不高。

他问过离得最近的一对母女，她们说那人长得清瘦，没看清脸，当时又很怕，不敢多看。

其余也大都如此。

清瘦！这乡下人没吃的，十个有九个瘦。

那曹牙璋倒是好，扛着尸体去了县里领赏，一了百了。

让他们在这盘问。

呸，什么人！罗柱一肚子闷气。

可又没办法，那曹牙璋是个有名气的捉刀，家世又不错，连县令都要好声好气地夹着说话。

因此，就算走流程，他也得把事做完。

这天儿蚊虫又多，当真遭老罪了。

有位衙役见郑义两人过来，朝着头儿罗柱努努嘴，目光不正。

“头儿，你看，那女的长得好水灵。”

罗柱拍了下衙役的头：“这地方，鬼的脸都是干黄的，哪来水灵的姑娘？”

然后下意识地顺着衙役的目光看去。

确实好看！

他是武者，看得更清楚一些。

郑流萤五官精致，小圆脸，大眼睛，琼鼻小嘴，就是瘦，气色不好。

有一种娇柔的美，让人心生保护欲......和欺负欲。

几名衙役的目光丝毫不掩饰。

这乡下地方，他们不认为有掩饰的必要。

郑流萤下意识地躲在郑义的后面。

郑义眉头微皱，微微侧身挡住众人视线。

众人这才把目光放在郑义身上。

郑义气血增长，脸部气色变好，不再是那种枯黄。

由于这几天都在太阳底下走，呈现一些麦色，像是田里种地的庄稼汉。

脸部轮廓硬朗，身材精瘦，两臂坚实，肱二头肌拱起。

外乡人！

罗柱一眼判断。

“打哪里来？往哪里去？姓甚名谁？”有位拿着本簿子的衙役开声问道。

“清石县程家庄人，程忠，这是舍妹程欢，往灵泉县城去。”

郑流萤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郑义一脸平静，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以前不这样的，说谎的时候一眼就能看穿的。

“你们有没有看见或听见昨晚的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

“小欢，昨晚有什么动静？”郑义拉了拉郑流萤的手示意，讪讪笑了笑，“我昨晚睡太死了。”

郑流萤小脸一红，躲在身后，糯糯地说道：“我...我也睡得很沉！”

二人的演绎毫无破绽。衙役们也没有把目光放在分析他们上。

他们见到郑流萤那般小女儿姿态，都不自觉地露出牙齿笑。

“你们这么早，去县城做什么？”

“跟人约好了巳时见面，不能误了时辰，做生意的讲个守信。”

“你是做生意的？”衙役提出质疑，两人的衣着可不像个做生意的。

但气质也不像寻常佃户农户，尤其是女的。

“这不是出门在外，防止遭贼吗？”

衙役张嘴还要盘问。

罗柱已经不耐烦了：“行了，问那么多作甚？”

“我觉得男的没有问题，女的神情有异，留下接受下一步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