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兄弟!”
走在街道上,郑义听得身后有人喊,回头看去,恰是那丢了棍子的大胡子。
“真是你俩,俺老远就见似你,果真。”曹牙璋跑过来拍了拍郑义肩膀,笑得有鼻子没眼睛。
郑义瞧了瞧他的右臂,居然好了,跟没被揍过一样。
他想起那天在寺庙,大胡子偷摸捏碎了一张符纸,莫非那张符纸是恢复伤势用的?
“曹兄!”郑义拱手,扬起虚假的笑脸,“恭喜你我还能再见。”
提及这事,曹牙璋也是一脸唏嘘,死里逃生,当真...刺激。
“哈哈哈,俺福大命大,你...你俩也福大命大,都死不掉。”
“曹兄几时来的临泽县城?”
“昨日到的。”曹牙璋看了看郑义身上的包袱,“你是不是还没住处?走,俺带你去。”
“俺那是个小院子,有很多房间,俺在这有朋友,回头俺们一块吃酒,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说着,曹牙璋拉着郑义就走。
曹牙璋太热情了,郑义有点不适应。
于郑义而言,曹牙璋尚没有被划入到“你拉我扯”的人际关系内。
世上人千千万,如曹牙璋这般人也不多。
于曹牙璋而言,他与郑义打了一架,那就是朋友,又被郑义救了一命,那就是生死兄弟。
“曹兄,曹兄!”郑义连连喊道。
曹牙璋停住,不解地看着郑义。
郑义甩了甩:“我...我能走!”
“噢噢!”曹牙璋立马松开。
郑流萤跟在后面,见到郑义窘迫的样子,颇觉有趣,捂嘴笑了起来。
郑义心想:他初来乍到,缺个落脚的地,这大胡子是个豪爽的汉子,去看看无妨。
两刻钟后,曹牙璋带着郑义二人,来到城西的一座小院。
小院精致简约,青砖灰瓦,木门木窗。
院里有两棵桃树,有石墩石桌,休憩时坐上一坐,最是好不过。
郑流萤没住过这样好的地方,好奇地打量着。
“这是俺那朋友的院子,不过他院子很多,不常来这,俺住那,这些房间都是空的,你们随便住。”
院子很多,真是壕无人性的朋友。
最终,郑义二人选了相邻的厢房,住了下来。
郑义要给租金,曹牙璋不愿收,声称院子不是他的。
都是江湖儿女,不要拘这些小节。再提银钱,他就要生气了。
......
柜子里有被褥,很干净,郑义很满意,将被褥铺在了床上。
出门在外,除了靠钱,还得靠朋友。
就这一举动,郑义就将大胡子划入了可以“你拉我扯”的人际关系里。
“郑家兄弟,拾掇好了吗?拾掇好了跟俺吃酒去。”曹牙璋的嗓门很大。
听到声音,郑义坐起,面露苦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也要去。”郑流萤冲了出来。
没等郑义回应。
“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曹牙璋不满道,“你也要吃酒?”
郑流萤瞪了曹牙璋一眼,突然瞧着这大胡子不顺眼。
“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还有糖葫芦。”郑义没有答应。
郑流萤嘴巴鼓了起来,垂下眼眉,失落地说道:“好吧!”
一副生气的可怜模样。
赶紧走,要顶不住了。
郑义拉着曹牙璋出了门。
月牙楼,竹字包厢。
曹牙璋端起酒碗:“多谢当日的救命之恩,没兄弟你那舍命一撞,俺就死在那了。”
郑义这才想起,当时情况危急,他并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