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知道那一下自己不会死，不算舍命。

没有料到的就是郑流萤会因为担心他，惊呼出声，差点死了。

“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提这些，喝酒！”

“哈哈哈，好，干了！”曹牙璋哈哈大笑，声音震得隔壁包厢的人眉头皱起。

“俺还不知兄弟真实名讳是何？”

“郑义！”

“果然是郑家兄弟。”

郑义心中一动，当日在寺庙中，这大胡子就看出了伏虎拳，提及了平阳郑家。

“不知曹兄是如何识得平阳郑家的？”

曹牙璋眼神怪异：“你们平阳郑家在青州挺有名的，俺跟郑德韶打过一架，他气血高于你，但论伏虎拳的造诣，不及你。”

郑德韶，挣得少？

曹牙璋看出了端倪：“你不认识他？”

眼神狐疑了起来。

郑义苦笑，只好拱手道：“实不相瞒，我是被一位郑家人养大的......”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郑义将自己被一位老衙差收留养大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曹牙璋大感新奇：“还有这种事，郑家人跑到锦州一个小县衙当衙差。”

“俺对郑家了解的也不多，你要了解你老爹的事，得到庆平再打听。”

“多谢！喝酒！”

“干！”

酒过三巡。

郑义喝酒上脸，此时脸上脖颈上都红了。

经过一番言谈，郑义了解到，这大胡子是朗州茴阳曹家人，这曹家在朗州的地位，跟元家在青州的地位相当。

大胡子不喜欢在家里当公子爷，喜欢捉刀，喜欢四处找人打架。

在酒桌氛围的作用下，大胡子跟他提及了一件特别让大胡子憋屈的事。

几乎每个跟大胡子切磋过的人，都在不久后突飞猛进了。

如元家那位元稹，跟他打的时候还是初入二阶，打完一个月就入了三阶。

再如一位有着驱魔大师名号的周严，两人切磋的时候都是一阶，现在，人传闻已经步入四阶了。

再再比如，临泽县那位很多院子的朋友张京墨，二阶打的，打完就三阶了。

可偏偏大胡子自己个儿就卡在二阶不动了。

大胡子说得声泪俱下，郑义听得目瞪口呆。

大唐武道锦鲤？

看着大胡子的眼神有些怪异。

“所以，兄弟，你快要升二阶了，你知道吗？”曹牙璋搂着郑义的肩膀。

郑义心想：我知道。

但我肯定不是因为你。

“借曹兄吉言，我再敬曹兄一个！”

“好兄弟，干！”

曹牙璋喝酒的气势跟他的相貌挺合的，郑义用碗，他喝着喝着就端起了酒坛，吨吨吨的往肚子里装。

一酒坛的酒撒了四分之一。

一轮月挂上了月牙楼，皎洁无暇，似杯中酒，似楼中人。

曹牙璋踉跄着站起，看着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的郑义，笑得露出牙齿，一副胜利姿态。

小趴菜！

“小二，买单！”

曹牙璋的声音震得郑义眯开眼睛。

不一会儿，小二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张公子已经买过了，您二位需要人帮忙扶着吗？”

“笑话！”曹牙璋不满地呵斥道，“俺还需要人扶？”

说着走动两步，突然眼神恍惚，颓然地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