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我想起来了,我们之前见过,爸你快继续说。”尚进扯谎,然后催促道。
“开始培训班的生意不是不好吗?直到去年我教出了个中传播音系全国第二,培训班的生意这才开始好起来。”
“就因为我平时和同事们多夸了两句她的专业能力,然后他们口口相传,越传越邪乎,最后就传成了......唉。”尚文波无奈道。
“然后因为莫须有的作风问题,单位那边我被调到交通广播台就算了,可最近学校那边也让我先在家避一阵。”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清白的,可就是要让我在家避一阵。”尚文波越说越是气急败坏。
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尚进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大学那会回家,总觉得老妈和老爹之间怪怪的,原来中间还有这破事儿啊。”尚进恍然大悟。
尚文波从年轻那会就一直是市电视台【新闻早报】的主持人了,由于专业素质过硬,他的工作一直很稳定。
虽然那个位子对尚文波来说没什么,但在他的下面正有许多年轻人对那个位子垂涎不已。
虽然对尚文波来说,这是一个不真实的谣言,但对那些渴望升职的人来说,这是他们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机会。
此时,尚进已经为他爸想好了证明清白的办法,于是便安慰道:
“没事儿爸,别难过嗷,天塌下来有你儿子给你扛着呢。”
“对了,现在是大学暑假,那个学姐现在在春城吗?”
尚文波摇了摇头无奈道: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让她出来证明一下吗,这个行不通。”
“你想啊,她突然一出来证明,那不更显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了,这不是更让人误会吗?”
尚进按住了尚文波的双手,眼神澄澈道:
“不是爸,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和她谈恋爱的话,你们之间不就清白了吗?这样你之前夸她的那些行为,不就是在夸未来的儿媳吗?”
“啊?”尚文波愣了,感觉自己四十多岁的大脑要再度发育了。
与此同时,尚进的双眼已经噙满热泪:
“爸,其实我从小就是个不婚主义者,我本来想单身一辈子的。
“但...但你为了这个家已经做了太多太多了,是时候由我扛起这个家了。”
“这...你这...”尚文波顿了顿,看儿子的眼神有些心疼:
“怎么能因为老爸的一时疏忽而委屈你呢?”
“而且,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这种事怎么能强求...”
尚进打断了尚文波的话,语气坚定道:
“爸,人生哪有什么委不委屈,强不强求,喜欢重要吗?合适重要吗?”
“不重要啊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你不喜欢也得受着。”
“你喜欢上班吗?你喜欢被别人灌酒吗?你喜欢被别人冤枉吗?”
“你不喜欢!”
“可你明明不喜欢,但你还是去做了。”
“为什么?”尚进自问。
“是因为那里...”尚进伸手指着自己家房子的窗口。
“是因为那里住着我和我妈!你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这个家!”
“而现在,轮到我了。”
尚进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就像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
为了这个家,他无所畏惧。
尚文波被儿子的这番话深深触动,他凝视着看向尚进。
车内的烟雾弥漫,刚刚儿子说的那些话在尚立军的脑海里回响,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一次比一次振聋发聩。
他莫名有些恍惚,因为这些年自己在外面受了太多太多委屈。
为了这个家,他这半生如履薄冰,做的生意无一烂尾,唯一欣慰的就是能培养出这么个聪明孝顺的孩子。
如果尚进真的能和自己的学生谈上,那还真不是件坏事。
那姑娘自己教了三年,不仅人长得漂亮,且专业方面还极其优秀。
她的性子是那种比较清冷的,而自己儿子则是活泼开朗的性格。
两人若能携手,定能互补彼此,共同成长,过上安稳又不失浪漫的日子。
尚文波曾与女孩的父母有过交集,他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和自己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如果真谈下来了,估计就是奔着结婚去了。
一念至此,尚文波悟了。
尚文波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副的愁容已经消失了,他甚至已经开始琢磨起给孙子起名的事。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我现在只想抱!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