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头脑混沌,满心都是沈止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贴近时扑面而来的淡香,胡乱应了几声。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心绪的滕云越,看着身旁沈止罹难掩兴奋的看着摩肩接踵的人群,声音放大了些:“这条路人多,止罹同我走吧,另一条路会快些。”
沈止罹耳尖动了动,侧头看着滕云越开合的唇,周围熙攘,沈止罹有些没听清,他向滕云越挨近了些,探向他耳边问道:“你说什么?”
骤然贴近的温度惹得滕云越心跳加快,喉间干渴,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滕云越看了眼熙攘的人群,抿了抿唇,贴近沈止罹耳边,克制地隔了些距离:“止罹和我走吧,这条路人太多了。”
沈止罹眨眨眼,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点点头。
滕云越护着他走了段路,又拐进一条小巷,七弯八拐间,踏上另一条路,比刚刚人少了许多,路上多是穿着任天宗门服的弟子。
沈止罹心内了然,垂眸看着路,跟着滕云越慢悠悠走着。
二人走走停停,多半是沈止罹体力见底,时不时就要停下歇息,再次推拒滕云越背着他的提议后,天来山已近在眼前。
天来山不算很高,属于一条山脉中的主峰,以天来山为起点,左右数十座山峰都是属于任天宗。
今天是个大日子,不少百姓赶来祈福,山脚下有索道,延伸到山腰处,再往上就是宗门所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沈止罹喘了口气,腿脚发软,撑着膝盖坐到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挺翘鼻尖挂了点点晶莹细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前面有索道,止罹乘索道吧,省的劳累。”滕云越取过手帕递给沈止罹,话语难掩担忧。
“百姓坐索道的多吗?”沈止罹擦擦汗,仰头看着身前的滕云越问道。
“不是很多,前来祈福的百姓认为爬上山才有诚心。”滕云越垂眸看着细细擦汗的沈止罹,老老实实说道。
“那我要坐索道,走过来便去了半条命,没力气爬山了。”沈止罹将手帕收进袖袋,撑着膝盖站起身,淡粉的唇因为过大的运动量变成水红,此刻正徐徐吐着气,在唇边氤氲出一团一团的白雾。
滕云越点点头,虚虚扶着沈止罹上了索道。
“你也同我一起吗?”沈止罹看着坐在身旁的滕云越,奇道。
滕云越点点头,取出温水递给沈止罹:“索道有点长,风景也不错,我可以给你介绍。”
沈止罹喝了口水,闻言眼睛笑的弯起:“那便辛苦不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