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也不能直接抛弃这项工具，无限集合中的每一个句子的规则和原则所构成的明晰系统都有其特殊意义，将无限分野的语言倒退，再在原初的尽头寻找到大脑生来就存有的，猫们一切语言的共同特点……”

“这个过程便相当于古文化中的复返先天了，借此，我们应该能窥见意识之外的可能性。”

“……我想我大概懂了。”牧夫微微点头，决定之后去平板里找找有没有相关的描述或者情报。

“至于毛米教授啊，呵呵。”

若白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角，用桌上的筷子指了指对方。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语言的工作本就需要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他却坚信与其一开始就要寻找语言之外的语言，不如直接摒弃语言这一工具，想要一步登天，你说好不好笑？”

“嗯……不错。”

语毕，毛米教授击掌点头。

“无论多少次听见你这套理论，我都感觉你的脑子应该是稠密的，好像有理集在实数上，虽然看似处处都有，但是测度为0。”

“那你还问个毛球？冥想玄思要有用的话，当年得道的如来喵祖早该把你超度生天了吧？”

若白不耐烦的说道，去端了一盘炒虾仁回来，牧夫有些诧异，她今天吃的怎么这么少？

“不不不，本来就是为了给你的这位大侄子铺垫，所以我才想让你讲这么多的，你也别在意，我也没有针对谁。”

毛米教授笑着一摊手。

“我是说，在意识前沿理论这一块，其他所有的教授相较于我，都是垃圾。”

“你他喵……”

若白脸色一暗，桌上的虾仁好像下一秒就要糊他脸上。

但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她随之一愣。

“因为我的项目已经有了阶段性的研究成果，第一期顺利结束成果，上面还批下了两个亿的经费，怎么样，羡慕不？”

“上头脑子发瘟了？”

若白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但一旁的牧夫却眉头一皱，莫名想到了刚来科技城的胸痛，心底本能的感觉哪里不对。

毛米教授再也憋不住笑：“新器材买一台扔一台，用完就扔，扔完再买，整天带我那帮子学生吃香喝辣，你这暴食症应该都羡慕得要吐了吧？

本来想等你田野调查回来再跟你唠这事，现在正好，带你去看看项目。”

那是旨在超越语言，抵达未知的终极工具。

虽然还未成熟，但已经初有成效，其名为……

「Cogito」我思。